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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知过你。”徐玉朗越生气越冷静,黝黑的眸子像把万绅看透,让他的把戏无处遁形。

    难怪周姑娘莫名问他府衙住不住的惯,想来是那门上封条早被揭掉,她以为是他搬回去了。

    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房契上主家尚未签字,银子全已到齐,官印已盖再想要拿回除非主家时隔一年不住。

    徐玉朗还没多怪他,万绅先阴阳怪气:“卖都卖了……就算我记得这是你家宅子也不能总是藏着掖着呀!房子空着就能卖!”

    “其余都能认,但官印一说可不是本官准许的。”万绅哑了,徐玉朗看陌生人似的看他,语调冰冷,“私调官印,杖责三十。”

    万绅嚯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徐玉朗,却被他坚毅不让的眼神逼得败退:“你去兵部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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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罚了万绅?”周念蕴无趣地扔着牌九,不大关心这些。

    季顺看过陈悯递来的信,点头说是。

    呵,徐玉朗还当真是变了不少。

    周念蕴百无聊赖的想,那万绅也是该罚,卖哪间不好非是花明街这个,她心底盘算着能否寻个由头再罚他一次。

    不过这几天听闻到的万绅身上的说法太多,周念蕴思来想去还没动他。

    “叫曾如易这几日得空来一回。”周念蕴盘算过后,对上季顺不解的神色她打着哑谜,“我来送他个大礼。”

    第52章 .归人有点难办。

    天蒙蒙亮,白玉楼才刚归于平静,一小队歌伎从后门而出,几辆马车等在那里,是来接她们回京。

    徐玉朗作为琼州知府理应到场,陈悯跟着来忙前忙后张罗,让他们没料到的是曾如易竟亲自来了。

    白玉楼的诸位皆是白衣白帽,身形穿着一般无二,猛的一看瞧不出谁是谁。柳月也跟在一旁看管着,叫她们一丝声音也不能发出。

    “万绅怎么没来?”曾如易看了一会,察觉到少了一人,遂问徐玉朗。

    徐玉朗眸子一垂,而后回道:“办事不利罚了军棍,这几日仍在家修养。”

    曾如易吃了一惊:“什么个事儿啊?”他心里更多的是不解。原先不是与陈悯、万绅关系最好,这才多久,怎么跟反目了似的。

    徐玉朗目视众人登上马车,语气沉着:“私用官印。”

    曾如易更惊,而后皱起眉头语气凝重:“做什么了?”官印非同小可,随意闹出哪样都不是小事。

    他胆子不大,徐玉朗摇摇头示意没事:“卖了处宅子。”

    曾如易仍是放心不下:“得严查才好。”两人一番商议,直到陈悯过来说车队就要启程。

    马车亦是帘不透风,门不进光。曾如易望了一早上心里五味杂陈,王怀柯本就不待见他,他也没奢望能跟她见一面,今日来不过是求个心安,最终只能看车队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