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想揭发他告知徐玉朗不是更快捷?更不用提季顺是为他家小姐摆脱徐玉朗而来,左思右想万绅不得其解。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事不过三,这没几天曾如易竟又因王怀柯迟迟未得消息,与他商讨时他一句“无法”而勃然大怒。
万绅旧怨新仇涌上心头,气急败坏拂袖而去。
“小的听说是因为万绅问曾大人‘你敢娶她吗’而起的口舌,约莫是脸上挂不住,曾大人只差与他动手。”
周念蕴不置一词。
不说曾如易多痴情,要他娶个风尘女子本就不现实,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万绅与他们纠缠不清,自然也明白曾如易的用意。
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说是不小心谁也不信。万绅本就意图恶心曾如易。
“小的有个想法。”季顺往前凑了凑,“依小的拙见,这曾如易掏心掏肺对王怀柯,万绅对她也是异常卑微,但王怀柯从未领情。”
“眼下曾如易和万绅又起了间隙,小的认为这三人凑成团,才有好戏看。”
也有理。
周念蕴摆摆手,让他继续说:“何不给他们个机会一聚,我们也好探听的更多些。”
“那不便宜了曾如……曾大人?”采郁心直口快。
“有舍才有得,公主想要重用曾大人,总得忍着他些。”季顺劝道。
一阵沉默,周念蕴这几天实在提不起精神,她放弃思索:“你自去办。”
季顺忙一点头,郑重应下。
雪夜撒亮,行人匆匆归家去,也有人趁月色而来。
“见过公主。”陈悯行礼。
采郁代答:“大人有话直说。”
陈悯忙回:“是。事关万绅,不知公主可还记得下官说的,他常去一个叫万寿村的地方。”周念蕴微一点头,他又回,“下官查到他与那儿一个老人家往来颇为密切。”
“万寿村有几户刺头,平日里税一直不肯按时交,万绅那会子管税,每月去一趟没人怀疑。”如今这活儿被收回,万绅就露出了马脚,“他去的日子不定,每次都送些钱财米肉。”
“他也是琼州的?”采郁问。
陈悯摇头:“依下官的判断应当不是。万绅从不提自己是哪里的,但听他偶有几回冒出的地方话,应当是崎州一带的。”
又偏又远很是贫瘠。
既然不是当地人,听闻他素来孤身一人,难道是远房亲戚?但亲戚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必要偷摸着防着人去看他?
“具体的查到什么了吗?”采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