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扶持什么三皇子,也不必与六皇子敌对。”汤琼支意有所指,他带着压迫上前一步,“我与公主才是一类人。”
猛的推开他,周念蕴狠狠反驳:“谬论!”
“呵。”汤琼支没注意竟失手,后退几步才站稳,他竟更为兴奋,“周小姐,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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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年关,徐玉朗不用天天都去府衙,可算清闲下来。
他与季顺爬上爬下把周念蕴的屋子里外打扫一番,采郁熬了浆糊让他们贴春联,屋子可算焕然一新。
忙的后背出汗,徐玉朗进去要碗水喝。周念蕴窝在房里不知在倒腾些什么,他一进去,桌上正好放着杯子,他也不管,拿起来咕咚几口。
“这是我……”喝过的。周念蕴话隐下去,这人已经喝完了,还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罢了,他一向不计较这些。
“你找出这些做什么?”都是些名家字画,徐玉朗目不暇接,粗略几眼看过便知都是真迹,哪个都价值不菲。
“送礼。”周念蕴说。
“啊……”徐玉朗喟叹,还没来得及感叹她手笔大,便听周念蕴问,“这幅《百战全胜图》你舅舅会喜欢吗?”
前朝真迹,有价无市。
徐玉朗只感脑子回不过弯:“送给我舅舅?”
“我见他墙上换上了山水画,你瞧瞧,或是这两幅水墨图更衬他意?”周念蕴这几日忙着过年节礼,以往都是宫人备好的,意头吉祥就好,底下人只要多赏些银钱便很知足。
如今她却犯难。按理程肃是长辈,周念蕴想按以往给她父皇尽孝心的样送些稀世珍宝,但显然不合适。
思来想去,她退而求其次想挑些字画送去,程肃虽然是武将,但家中便可见品味不俗,大约是从小熏染成的。
“不用。”徐玉朗替她收起来,“这些都太贵重了。舅舅不图什么,心意到就好。”
“你不帮我挑还添乱。”周念蕴又一个个拿出来,她都要纠结坏了,“难不成让我空着手上门?”
知道她是好意,徐玉朗顺着她,装模作样的点评。但一会儿这画颜色太深舅舅觉得污遭,一会儿这字迹太草程肃欣赏不来,一众名品被他说的挑不出好的。
“你故意的。”周念蕴哪里看不出,“我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便都给了你好了。只告诉你舅舅他的那份也被你占去,叫他只管找你。”
原本是赌气的话,徐玉朗听完竟点头同意:“也好,我替你一块儿给舅舅送了,你且宽心。”他又将东西收拾好,“这些我也不要,你都收好。”
礼还有送不出去的话。
徐玉朗整理好一转身,与几乎贴着他站的周念蕴撞在一起。他顺势搂过她的腰,没站稳往后几步撞在案几上,心里却只想着难怪说腰肢盈盈一握,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