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找茬来了。
“本宫一向深居简出,不是针对使臣。”周念蕴回。
“不不不。”使臣像是知道什么,“我怎么听说公主是从外面回来,之前并不在京中?”
周念蕴依然微笑:“这本宫就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了,简直谬言。况且能知晓本宫去向的莫不是圣上、贵妃与众皇弟皇妹……”周念蕴一一数过,随之嘲笑,“难不成是他们告诉你的?”
“我自有办法知道。”使臣倒是狂妄,一点不掩饰。
“既不是本宫身边亲近的人,他们说的话如何能信?”周念蕴反问,摇头笑他愚蠢,使臣不言。
“既在宫中,我族来访之日为何没见公主身影?”使臣又列举几个重要日子,周念蕴自是都没露面,“是瞧不起我们?还是公主你的皇族礼仪规矩不过如此?”
他又说起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直指周念蕴没公主风范。
周念蕴故作惊讶:“你当真读过书,这些也知道!”夸奖听着像嘲讽,使臣心里觉得不对劲,却不知如何反击。
“自知道就该知道的全面些,一知半解的岂不是闹了笑话。”周念蕴往后靠了靠,“我朝虽民风开阔,女子束缚少是一回事,巴巴的赶着见些莫名其妙的人……却是不常见的。”
装作没看到使臣黑沉的脸,周念蕴一挑眉:“二门可出大门可迈,不想见的人不见。”
“可你们皇帝、贵妃、皇子大臣我都见过,只有公主你端着架子是否不合礼数?”
“见过他们明明已给足你天大的面子,使臣哪里来的心思指对本宫?”周念蕴不吃他这套,“可见使臣这书还是没有读的通透,不然怎会不知‘知足常乐’的道理?”
闷闷的笑不停,使臣频频点头也不知在肯定些什么,他话锋一转:“纵使公主深居简出也该听闻了我们此行目的?”
见周念蕴眼里闪过厌恶,他便肯定:“我族与你们联姻,重归于好,能拯救的可不止天下百姓,有情人也能得见月明。”
他说的是程肃。
周念蕴看过去,赵老将军似乎仍在生闷气,程肃与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
周念蕴笑脸上全是冰冷的笑意,语比天寒:“胡言。”
酒也未喝,他盘算着什么举杯离开。没多时便听他朗声高呼:“趁除夕同庆,我敬皇帝陛下一杯!”
圣上举杯,一众自是同饮。杯还未沾唇口周念蕴听那使臣提议:“我来贵国是为联姻而来,今日除夕,正逢两国皆有人在场,不如借此双喜临门。”他一指周念蕴,“定了与公主的婚事?”
奏乐声皆停。
不等圣上开口,群臣已激愤。原先醉酒的两个使臣像是别他吓醒,都上来拦他,又得防着有人趁机偷袭泄愤,三人围成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