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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昏迷圣上总算不再硬撑。
周思礼继位,圣上去做他的太上皇。这第一份大事便是周念蕴与徐玉朗的亲事。
适逢新帝登基,又是公主出嫁,千载难逢的乐事凑在一起,数年过后也为人津津乐道。
只是徐玉朗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眼前只有盖着红盖头,穿着嫁衣等着他的周念蕴。
前面灌下的再多的酒也醒了,喜娘请他揭盖头,徐玉朗竟无措的颤抖:“蕴蕴儿……”
按理周念蕴不能说话,只见红盖头轻微点了两下,徐玉朗掀开盖头。
后面如何和的合衾酒,如何叫打赏的婆子宫女他一概不记得,眼中心里只有面前的周念蕴。
“你打我一下。”徐玉朗魔怔住。
周念蕴笑他傻,伸手捏住他的脸:“是真的。”
傻乐着一把抱住周念蕴,徐玉朗一天都高兴,脚跟没着地似的飘飘然。许是饮了酒,许是终于能正大光明站在周念蕴左右,他蹭着抱着就变了味。
红烛无声,只留下光影在墙面翻动。隔着红帐,虽人影浮动转移,也分不清谁是谁。
一夜未眠。
清晨徐玉朗亲昵的唤周念蕴起身,入目是她迷茫未醒的双眼,屋里亮堂,周念蕴难免羞臊。她深觉哪怕表面上再端正周到的人,真真成了亲……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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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的战役以我朝得胜结束,那时太上皇已薨一年有余,徐玉朗也早辞了首辅的官位与周念蕴回到琼州。
曾如易和赵闰作为新帝的左膀右臂一时风头无上,朝中又沉浸在将士们班师回朝的喜悦之中。
柳月离了白玉楼便一直独居。两间屋子一个院子,她倒比过去自在。周念蕴替她寻了名医看过眼睛,如今已好了许多。
入秋桂花早早开了,一早出门就是满鼻喷香。她正背着身锁门,后面传来重一声浅一声的脚步,恰好在她身后停住。
一股子激灵从她后背麻到头顶,柳月转过身,果然是赵阔。
黑了、壮了、瘦了。
柳月泪眼婆娑上下打量他,目光定格在他不敢使劲的右脚上,她哭的更厉害,赵阔却是满不在乎,抬手替她拭泪。
她忘不了那个如梦魇一样的消息——“赵小将军取得敌军少将首级,却不甚被箭刺穿右脚,边关医药不足恐危及性命。”
“你回来了。”柳月泣不成声。
赵阔点头,没流泪却忍不住红了眼眶:“一直想着你我才能活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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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将军莫名死在狱中,据说七窍流血不治而亡。圣上体念他过往的功绩准许汤家人抬回去葬了,汤琼支倒是没一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