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回了院里,丫鬟说三姑娘送了东西来。
送过来一个红香木的雕花盒子,熏了香,精巧的很,打开来一看,里面装着两盏药膏,两盒水红胭脂,一对儿金扭丝蜻蜓簪,一副玉葫芦耳坠。
星云抱着盒子看了两眼,啪嗒一下合起来,冷哼一声:“送了东西我也不领她的情!她总是向着她姐姐的,又不是真心为我好,这个家里还有谁能惦记我,我便是死了又有谁能记挂呢?”
旁边的丫鬟听了也不敢多话,五姑娘的脾气古怪,一阵一阵的,一会欢天喜地,一会怨天尤人,谁知道哪句话就触她霉头了。
星河这一晚心事重重,星月却也没睡好,因为静安王的事,凭白让她和星河生了嫌隙。
星河给她甩脸子,星月委屈得很,难道多年的姐妹亲情,血脉相连,就比不上一个男人一时的甜言蜜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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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二房那边一个姨娘过生辰,这个姨娘跟二太太关系好,因此过生辰也摆了两桌席,二太太还叫人搭了戏台子唱上两出。
二房那边请人听戏,星河陪着夫人一同去了,过了一个晚上,她脑子清醒了些,知道自己昨日脾气大,恐怕惹了星月不快活,有意缓和关系,于是点了一出星月最喜欢的《穆桂英挂帅》,叫人去喊星月来玩。
星月兴致缺缺,只打发人说自己身子不快活,就不去凑热闹了。
星月不来,星河也坐不住,听了两曲就找个由头先走了。
前头二太太跟夫人说起自家儿子的婚事,已定下了威武侯的嫡长女。
夫人夸赞道:“威武侯家美名远扬,他们家的姑娘不会差的。”
二太太笑得脸绽花,用帕子按按鬓发:“也是看在星河的面子上呢,东都的望族中,谁家不知道咱们家星河是太子妃的人选?”
夫人笑起来:“这是辅治公府历来的荣宠,又不是星河一人,保不齐下一朝的便是你孙女了。”
二太太乐不可支,摆手道:“哎呦,可折煞我了,我哪里敢想这些,只盼着儿女平安就好了。”
说着又问起星月的婚事,夫人喝了口茶,缓缓的笑:“她不急,她还小,再留两年吧,前头倒是有两家来说过,一家是渭州吴氏那边,也是望族,我嫌远了些,还一个,是宫里老太妃提起的,想把星月说给静安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