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内侍肯定道,语气略有些兴奋:“她左手手腕上戴着红绳,穿了一块鹅卵石。”
“哦……”我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向侍卫长道:“里面你都安排好了吧?”
我之前没跟侍卫长说什么安排,但侍卫长看到我的样子,立马聪明地配合我道:“安排好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桂花园对王内侍道:“此时就在那位宫女差点受辱的地方站了一个人,你好好看看,给我形容一下那人长什么样。”
王内侍闻言,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呆住。
桂花园中林木茂盛,连之前宫女说自己差点被拖到后面去的假山都被遮挡得隐隐绰绰,王内侍如果站在这里能看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还能看清人手上的装饰,那他就是天赋异禀。
人在说谎时会不自觉地补充一些细节,使自己的谎言看起来像真的一样,但其实补充的越多,破绽也会越多。
王内侍发现谎话圆不全,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我记错了,我跟着魏大人走进去,看到他对那个宫女行不轨,然后我才被魏大人赶出来——”
“可是那位宫女说,她只看到了魏大人,没看到其他人。”我再次打断他的话,“你们这口供没对好啊——污蔑朝臣是何罪名,你可知晓?”
我话音刚落,王内侍霎时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倒下来。
这副样子应该是肯伏法了,接下来我只要——
“参见太子殿下——”侍卫长的声音打断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我顺着他行礼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一位举止贵气的年轻男子带着魏成勋走了过来,于是跟侍卫长一同向太子行礼。
我之前没见过太子,只听父亲说过,太子肖母,容颜俊朗,周身气质如玉温泽。
我本来不懂如玉温泽是个什么气质,今日一见才知父亲形容得贴切,太子不说话时,的确会让人联想到玉石,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仿佛静水流深。
王内侍看到太子,立马抖如筛糠。
太子的目光从王内侍身上扫过,最后落到我身上,温和地笑了笑:“孤来得不巧,似乎打扰了姑娘办案,姑娘想说什么——继续吧。”
“事实已经清楚,我刚才只是想复盘一遍之前的情况,太子殿下来得正巧。”我这可不是奉承,魏成勋算是太子的幕僚,太子如果关心幕僚,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话,他来得的确是巧,用不着我跑去东宫再跟他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