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用一种极为无辜且天真的语气,带着一脸懵懂的表情,呆滞地问出了一个字:“啊?”
全然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司空暻微眯了下眼,我则尽量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变,片刻之后,司空暻似乎没在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夏锦如吃完最后一口豆腐,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微微颔首,和她同时起身。
夏锦如笑着对司空暻和檀旆道:“二位慢用,我们先走了。”
我牵过夏锦如伸来的手,和她一起逃也似的离开了豆腐摊。
“真吓人……”夏锦如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不愧是朝中两大势力头目的儿子,感觉谈笑间就能让人灰飞烟灭。”
我说:“你形容得非常精准。”
话音刚落,我后脑勺突感一阵冲撞而来的钝痛,脚下不禁一个趔趄。
我的手还和夏锦如牵着,被她紧紧拉住,因此没有摔倒,头晕眼花间,我听到夏锦如在对我身后的人吼道:“往哪儿踢呢?没长眼吗?!”
眼前的景物渐渐明晰,我才看清砸到我后脑勺的是一个鞠球,被我的后脑勺反弹之后掉到地上,刚在草地上滚了一段停下。
那个鞠球被人捡了起来,我顺着捡球人的手往上一看,发现是盛淮,不由得呆了下,想拉着夏锦如离开。
夏锦如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是我拉得住的,她撸袖子道:“那小子过来了,你等着,我要找他算——”
看到盛淮走过来,夏锦如稍微止住了一点动作,更加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她只有在气头上的时候才会对盛淮说话这么冲,我赶紧扯了下夏锦如的袖子把她拉过来:“你别耍蛮了,人家还不兴来过个节吗?冷静,冷静……”
夏锦如不屑地从鼻间哼出一声:“呵——”
蹴鞠的几个人已经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关切地问我:“姑娘你怎么样?要不要去见见郎中?”
我揉着后脑勺摇了摇头,除了手能摸到肿起一个包外,我并未感到什么不妥。
“实在抱歉,”踢鞠球砸到我的那人诚恳道:“要不姑娘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给你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他道歉的态度良好,我也没有追究的必要,再次摇头道:“不必了。”
盛淮把鞠球扔还给那人,冷声道:“贺大人最近看上去挺悠然,看来吏部没什么事摊派到你头上,让你闲得发慌?”
那位贺大人眨了眨眼,迟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