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就是没人管我。
姐姐仿佛看透我心思一般:“我知道你要的就是没人管你,可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
既然卖惨无用,我也懒得再装假哭,把脸从手里抬起来:“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当初把你和姐夫的事告诉爹娘?”
“你还好意思说?”姐姐提起旧事,咬牙切齿道:“我当你关心我才告诉你,谁准你告诉爹娘?”
我满脸认真地争辩道:“我只告诉了爹娘你们彼此喜欢。”
姐姐眯起眼睛问我:“那表哥怎么知道我和檀晖因为玉蝉结缘?”
对于这个问题我同样理直气壮:“他负责给姐夫出题作诗,总不能出个不着边际的,既然找我来问,我怎能知而不答?再说,表哥出的题目所有人都叫好,你明明也很喜欢。”
姐姐冷笑一声,语带威胁:“好,单翎,你有理——你给我等着。”
我们家的人若想勾心斗角,场面向来惨烈,有姐姐这句话作保,我今后在东平王府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加倍精彩。
我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看着姐姐,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东平王府,我跟在姐姐身后,刚下马车,就看到王府的侍从走过来,打开马车后门帮姐姐搬行李,我赶紧跟过去,从中拿出父亲叫我带上的文书图纸,对那名侍从道:“呃……这些我自己来拿就好。”
侍从笑眯眯地给我让开位置拿东西,没有多言或阻止。
我把那堆东西抱进怀里,便听到姐姐的声音从马车左面朝向王府大门那边传来:“二弟这是要出门?”
我被马车遮挡了视线看不到那边,但还是能听出檀旆的声音:“有些小事要办,大嫂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姐姐宽和地笑着道:“我能有什么吩咐,你去忙吧。”
我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檀旆要过来,当机立断换了路线,准备从马车的另一面避开檀旆绕回姐姐那儿。
帮忙搬行李的侍从见我这怪异的举动不由得扬眉,却也只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我抱着东西一路小跑,却不想迎面撞上了高我一头的“障碍物”。
伴随着一阵头晕眼花,我脚下不稳向前倒去,就在我以为自己肯定要脸着地时,那尊“障碍物”却伸出手来抱住我将我往回搂。
“障碍物”的力气挺大,搂我也很尽力,可惜还是被我连带着一起往地下倒去,最终夹在我与地面之间,成了缓冲避免我受伤的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