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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盯上我家了 桓婧 1034 字 6个月前

    “知道了知道了。”我对檀旆谄媚地笑笑,实在不知他从哪儿来这么大醋劲儿,他对盛淮都没这样过。

    檀旆这才勉强对我放行,然而眼神中仍充满了深深的不认同。

    好在他虽不认同,却不会真的强行阻止我去。

    我跟着狱卒到了司空暻所在的牢房,狱卒把我送到以后,即刻转身离开。

    我从牢房外面向里望去,只见司空暻站在牢房正中央,修长挺直的身体,芝兰玉树的模样,还是那般风度翩翩,唯一算得上让我陌生的,大概是他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才刚到刑部大牢就上赶着来问我话,你这么担心刑部手头的证据难以将我定罪?”

    “我没有被允许侦查此事,”我诚实道:“只是自己想来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司空暻倒是很好说话,“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令尊已经位及丞相,司空一族也是旭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士族,你不像那些老顽固对士族之名异常执着,也不是要靠着打压政敌才能保住官位的废物,”我问道:“为何还要杀人?”

    司空暻直接道:“你是想问我,既已拥有如今优渥的生活,为何还要想不开吧?”

    我停顿片刻,答了一声,“是。”

    司空暻悠闲道:“你可还记得我十七岁生辰时,你送我生辰礼,还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和司空暻多年同窗,互送生辰礼的事少说也有五六回,一般也就当例行公事处理,要论说多余的话,就只有我把礼物送错那次。

    我送了他一柄空白扇面的折扇,为了掩盖自己拿错礼物的事实,不得不胡扯一通,说没有谁的画能配得上他的风骨,并且说了一句“恣意旷达的人生,需要自己来书写”。

    司空暻当时收下了我的礼物,并且说他很喜欢这句话,那应当就是说这个没错。

    我奇怪道:“那句话有什么问题?”

    “很可惜,”司空暻叹了一口气道:“我的人生,从未恣意旷达过。”

    司空暻自小就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深埋心底,那就是他喜欢自己的妹妹司空尧。

    他看着司空尧长大,这样的念头也就如野草疯长一般,在他的脑子里肆意扎根,对他形成旷日持久的折磨。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身为兄长,他要保护司空尧不受伤害,但身为男人,他想占有司空尧的念头一定会伤害妹妹。

    他囿于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之间,痛苦得快要发疯,然而他还是不得不在司空尧面前,扮演那个温文尔雅、会满足她所有需求的好哥哥。

    随着时日渐长,司空暻意识到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不能因为这种事而变成一个疯子,于是他试着去喜欢别人,比如当时处心积虑想跟他搭上话的夏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