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冷笑一声,给宇文鄯扎了一针。
后者呻吟着卧倒,虚弱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你究竟用的甚邪术?”
她瞟了他一眼,道:“叛变不得好死之乱箭穿心术。”
晚云说的没错,宇文鄯确实命大。
高烧狂吐三天三日后,竟开始神速恢复。
男子不由得大赞神奇,而后又问:“你用的是哪瓶药,我下回多弄点。”
这话说的,跟逛菜场似的。要知道,里头任何一瓶药皆是御用。
“足下究竟何人?”晚云疑惑道。
“不重要。”他摆摆手,“还有,叫郎主。我决定收你当手下,日后你替我办事,我替你圆梦。”
“我没梦,是足下做梦。”晚云冷声道。
“郎主不好?那叫阿兄?”他勾起唇角。
晚云懒得搭理他。
男子握着玉笛,拍了拍肩头,悠然道:“你不是喜欢裴渊吗?我可以帮你。”
晚云嗤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郎主摇摇头:“我劝你理智些,我可是唯一可以帮你的人。”
看晚云不屑,郎主终于摆出些有诚意的样子:“前两日,我不是说要告诉你些内情么?不想听了?”
第89章 冬去(六十九)
果然,听到这话,晚云回过头来。
“你知道什么内情?”她问道。
“我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郎主说着,拍了拍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宇文鄯,说:“跟她说说,裴渊和薛鸾究竟是什么关系?”说罢,他又得意地向晚云眨巴眨巴眼睛:“我可是唯一能让将黎开口的人。”
宇文鄯半开了眼,看向晚云。
晚云也看着他。
郎主笑道:“忘了跟你说,在裴渊的诸位义兄义弟里头,我们将黎才是与他相识最长的。”郎主拍拍宇文鄯,问道:“认识多久了?”
宇文鄯抬手揉了揉眉心,缓缓说:“十几年吧。九兄还在前朝为质时,我就认识他。”
晚云诧异。
宇文鄯居然还保留着跟谢三郎一样的称呼,唤裴渊为九兄。
其次……晚云思量片刻,觉得也合理。宇文氏在前朝很有威望,宇文鄯作为望族之后,与王宫中的质子相识倒也正常。
不过认识再久又如何,依旧背叛了。
“十几年的情谊于你不过一个笑话。”晚云冷声道。
“又胡闹。”郎主首先打断她,“一码还一码,你究竟还想不想听了?”
晚云面色不善,但好歹忍住还嘴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