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忙拱手道:“常郎请讲。”
晚云道:“我曾在珍宝阁看到些许香品,均是上乘,想褔叔对香品以有所了解。”
福禄道:“确实。不过四海之内的香品,我等只卖西域的香,其余产地的了解甚少。”
“无碍。”晚云道,“不是褔叔可曾听闻一味叫做折桂的香品?”
她将拆香的方子递上,道:“它的用料大致是这些,褔叔看看能否忆起些什么。”
福禄接过方子,边看边念,连连点头,似陷入琢磨。
晚云不由得心生期待,
只见他摸着胡子琢磨片刻,而后,笑道:“此方闻所未闻……”
晚云的神色僵了僵。
既然闻所未闻,有甚好笑的。
“不过,”他又道:“我曾听同行的将官说起,常郎要找香材,不知是否这方子上的?”
晚云赶紧道:“正是!褔叔知道何处寻得?”
福禄点头,却瞥了瞥四周,小声道:“此事可否跟常郎私下说。”
晚云看了看外面往来的士卒,心中了然。做买卖的,谁还没点见不得光的事呢。
她将福禄带到后面的小院子里,道:“褔叔请说。”
福禄笑了笑,道:“小人有个老友,在瓜州,专做药材、香材生意,货色上乘。但常郎兴许知道,制香毕竟是个小行当,就算是上乘的货在小行当里也卖不上高价。于是为了赚多点,他呢……”
他咽了咽,又放点了些声音,道:“打点了玉门关的守将,权当通关的资费,比正经交税要少花许多钱财。但这些货毕竟是没入名录的,是黑货,并不放在市肆里卖。到了瓜州,就直接往老主顾手里送,半刻也不停留。”
说着,福禄又拿起晚云的方子,道:“常郎要的这些香材,他都卖,甚至好些珍奇货色他也卖,就是不知宅中还有没有存货。小人可以帮常郎问问。可就是……”
晚云会意,即刻保证道:“褔叔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官府的人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