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金陵公主说的,不知是否属实。”
“无碍。”姜吾道,“庐崖山人的方子向来难解,因而有个规矩。若谁人解出了香方,那解方之人便要到庐崖山人坟前将方子烧给他,让他在地府看你一看。据说若解对了,百年之后,庐崖山人会亲自来接那人登仙。”
晚云嗤笑:“我若见了他,必定破口大骂。他这方子差点没把我弄死。左右我只是闲时摆弄,治病救人才是我的正经事。”
姜吾道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道:“是么?我还以为谈情说爱才是你的正经事。有一事我还要问你,你与九殿下已经那般,如今又跑出来的小谢将军是怎么一回事?”
晚云一愣:“什么小谢将军?”
姜吾道冷笑一声:“那日谢将军喝吐了,他的亲卫担心,请我过去看看。我见他无大碍,便给他喝了醒酒汤。后来他清醒些,听闻我是你师叔,便一个劲地拉着我,说永宁侯府如何如何好,又如何如何喜欢你,你却如何如何不许。”
晚云:“……”
姜吾道睥睨她,眼神中无不写着负心薄幸四个大字。
晚云抽了抽嘴角,想起在肃州时谢攸宁喝多的模样,毫不怀疑这是谢攸宁干的出来的事。
也不知楼月到底如何跟他说的。
她无奈道:“此事我会妥善处置,师叔就当个故事听吧。”
姜吾道看到不远处的人,目光变得玩味:“说来就来了。”
晚云转头看去,意外地看见谢攸宁正从关城上下来,手里牵着慕言,一大一小有说有笑的。
未几,谢攸宁看过来,瞥见晚云,脸上的笑意显然僵住了。
“叔公!姑姑!”慕言高兴地跑过来,道:“这位阿叔方才带阿言上城楼去了!”
姜吾道一派看戏的神色,浅笑着做礼:“有劳将军。”
慕言抬头看谢攸宁,睁大眼睛:“阿叔是位将军?”
阿叔?晚云听罢挑眉。
臭小子还真会套近乎。
“正是,”她招手让慕言过来,道,“快叫谢将军。”
谢攸宁拦道:“那多生分。他喜欢叫阿叔便叫阿叔吧。”
晚云瞥着他,没说话。
看着晚云的脸色,慕言心不甘情不愿地唤了声谢将军,而后,躲到他身后。
姜吾道笑着观看片刻,暗道有意思,飘然而去。
慕言知道了谢攸宁是将军,仿佛得了庇护,随即道:“谢将军方才带阿兄上城墙,还举高高。”说罢垫垫脚,比了个高度,“比姑姑还高。”
晚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慕言现在眼里只有谢攸宁,全然无视晚云的表情。他又兴奋地问:“谢将军会使剑么?”
谢攸宁摸摸他的头,温声道:“我最擅长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