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姜吾道和王阳,只见他们神色淡淡的,没有一点兴奋。
真不给面子。她忍不住,打马到王阳身旁:“我说了那么多,师兄怎不说话。”
王阳瞥她一眼:“早听过了,有甚可说。”
晚云讶然:“早听过?从何处听的?”
“能打听的地方多了。”王阳唇角弯了弯,“路还长,省点气力。”
说罢,他不再多言,打马继续前行。
下午,晚云一行到了尧村。
这是个简简单单的小村落,只有五六十户人家。据说因为村子里有几位高寿的老者,颇是吉利,才把及笄礼定在这里。
王阳早派人打点好,众人才到,里正便亲自相迎。
村子里四处张灯结彩,跟过年似的。晚云感慨一声,道:“王郎君大手笔,给了人家多少钱。”
王阳一派云淡风轻,道:“给了置办的钱,其他不用。”
“怎么可能,我等又不是村子里的人,跑腿和茶水总要钱?”
王阳笑着摇摇头,低声道:“跟他们说殿下和几位将军要来喝酒,顺带弄个及笄礼,他们答应的可爽快了。”
晚云:“……”
“如此说来,我的及笄礼是顺带的?”她说。
王阳一脸理所当然:“有什么关系,办是一样办,少花了不少钱。”
晚云心想,不愧是仁济堂未来的掌门,这抠劲,比方庆还厉害。
正腹诽,却听王阳接着道:“省下来的钱给你备了份厚礼。”
晚云双眼发光:“什么礼?”
“到时候就知道了。”
晚云高兴起来,忽而想起一事:“对了,我在凉州时曾买了一把扇子给师兄做礼,师伯带去给师兄了么?”
王阳冷笑一声,道:“你不提则已,提了就不免说一句,你就送我这个?品相普通便不说了,月书赤绳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么?为何送我这个东西?”
晚云讪讪。
那日姚火生将扇子送来后,她跟掌柜说此乃师兄的礼物,让他务必收好,而后就跟姚火生吃饭、偷跑进都督府了。没想到一去不复返,一直到今日。
那扇子,她连稍加处理的机会也没有。
她忙道:“我是记得师兄喜欢月,所以才买的。那赤绳,我本打算剪开,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便忘了。师兄不喜欢么?我那时没钱。怕师伯收我利钱,也不敢跟他借,为了这礼物可是把身家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