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继续道:“我知你酒量好。但文公让你练酒量,是用来防身,非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
又不是什么兵器,还防身……晚云腹诽着,只见他也看着她,目光坚定,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知道了。”她撇撇嘴。
那心不甘情不愿的神色,在裴渊眼里并没有换来什么让步。
他拍拍她,让她回床上躺着。
晚云眨眨眼,指着床头道:“我的鞋在老远,方才光脚过来的,阿兄背我回去。”
还是使唤成瘾了。
裴渊见她大大方方地伸出双臂,不由地笑了笑。
他也不多言,一把将她揽起,却扛上了肩头。在晚云的尖叫声中,他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阿兄打我作甚?”晚云终于被放下的时候,委屈道。
裴渊扬眉:“疼么?我瞧瞧?”
晚云却红着脸,一下钻到被窝里,将自己盖严实,警惕地瞪着他:“阿兄登徒子,调戏良家!”
演戏上瘾的良家。
裴渊又好气又好笑,不理会,却在床前坐下,替她掖好被角。
经过方才这么一闹,晚云只觉开心,享受着他的照顾,笑眯眯的。
裴渊将她,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而后,五指成梳,轻轻捋着她散下的头发。
“明日有何打算?”他问。
晚云想起离开尧村之前,师兄叮嘱的事,于是道:“我要去见见珍宝阁的福叔,要在离开河西前将他们安置好。”
说罢,她又想了想,问:“上回阿兄说官府兴许还要查珍宝阁,如今怎么说?”
裴渊揉了揉她的手指,寻思片刻。
晚云看他没说话,想起上回二人谈及此事的时候,还是姚火生将处死之前,那时,二人还是兄妹,关系不似今日这般真正无话不谈。
“此事有不便么?”她忙问,“是不是阿兄担心若被人知道了,会说阿兄中饱私囊?”
裴渊眨眨眼看她:“归入你名下的铺子,为何说我中饱私囊?”
“这是当然。”晚云振振有词,“我们若是成亲了,我就要养着阿兄,这铺子阿兄也有份。”
“谁要你养。”裴渊没好气,用指节轻轻叩了叩她的脑袋,道,“无碍。我明日去信凉州给杜襄,让他尽快带人去盘查一番,走个过场。一个月后你再接手过来即可。”
“当真无碍?”晚云望着她。
裴渊颔首:“何时骗过你?”
晚云想了想,这事虽然特殊,但裴渊毕竟是河西总管,应该有的是办法化解,于是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是关于阿兄的头疾。”她又道:“我上次问你母亲那中毒之事,阿兄说有了机会再与我细说,现在能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