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你一家之言,我如何相信?”
王阳的神色仍镇定:“若我能证明所言为实,殿下便会放我的商队出关么?”
“若所言为实,且商队诸人身份清白,自然可以。”
“我可得殿下的允诺否?”
“自然可得。”
如此,他便安心了。
王阳拜了拜,退出门去。
晚云听见堂门响动的声音,赶紧迎上去。
楼月也步入堂中和裴渊说话。
他看王阳安然无恙,神色平静地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送师兄回去回春堂。”她道。
王阳笑了笑道:“今夜不回回春堂,要宿在县府。”
她“哦”一声。方才听见谢攸宁说过,县府还要派人去阳关核实,若无误,才能洗清王阳的嫌疑。
“你放心。”王阳温声道:“这县府的屋舍,看着虽不新,却也干净齐整,兴许比何主事的破屋子还要好些。”
怎么可能?晚云去过回春堂,自然知道那里面的模样。地方虽然不大,但毕竟回春堂是当地大户,那些招待贵客的客房,无论如何也比县府里头不知道给什么人住过的厢房要好。
晚云看他波澜不惊的模样,怨道:“师兄还有心思玩笑。”
她寻思着将王阳拉到一边说几句话,正左右顾盼,看裴渊正和楼月正从大堂里出来,又打消了念头。
“我无碍。倒是你,你的手怎么了?”忽听王阳问。
晚云低头看,将手背在身后,道:“方才去伙房给师兄拿蒸饼,一时心急,被烫了一下。”
见他皱起眉,她忙补充道:“上过药了。”
“急什么,毛毛躁躁的。”王阳没好气,“那饼呢?正好拿来给我,我饿了。”
晚云自是拿不出来,只看向王阳身后的楼月。
王阳循着她的眼神看去,见楼月一脸哂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目光一寒:“楼典军堂堂男儿,为何欺负我师妹。”
楼月并不怕王阳,但过没多久,他就看到了裴渊。
他干笑两声,又即刻收起玩笑之色,道:“是我一时贪嘴,我立刻着人去给王郎备些吃的。”
说罢,他正要走,却又被裴渊叫住。
“方才不是叫我去用膳么?让庖厨再多做几个小菜,一起吃。”裴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