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忽而道:“听安夏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时确实停着一辆挺大的马车,还隐约听见他们买茶付账,衣裳穿的挺光鲜,不似寻常百姓家打扮。而他们说的话,似乎是关中的口音。”
晚云赶紧问:“那他们的马车如何?马车上可还有别人?”
“应该有的。”福禄回想片刻,又道,“在下记得,有个男子买了些蒸饼递回车里,有人从马车里伸手出来接。手上戴着镯子,应该是女子,但里头有多少人,就不甚清楚了。”
晚云也不知这消息有无用处,当即决定带福禄再去一趟都督府,让他把所见所闻告知楼月。
才到都督府前,看冯安匆匆出来,惊喜道:“娘子来的正好,我正要去寻娘子。”
晚云忙道:“可是楼典军又问出了新消息?”
“小的怕传错,还是让典军亲自和娘子说。”
楼月一身戾气地从审讯房出来,晚云常年在医堂泡着,一嗅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
他从案上拿出一张画像,递给晚云,道:“这是鄂伦指认的杀手。”
晚云一喜,还以为是熟人,可接过画像之后,看来看去也没认出来。
楼月道:“你看他身上的衣裳。”
晚云看看画像,又看看楼月,心中一沉:“是王府亲卫的打扮?”
楼月郁闷地点点头:“这下好了,若被人指认,师兄又多了个嫌疑。”
晚云当即将画像递给福禄,道:“褔叔恰巧,你那日在茶寮所见之人是否是这人打扮。不……”她干脆指着楼月问:“是否是这身打扮?”
福禄点点头,道:“大致是。”
楼月对福禄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道:“这是你找来指认的?”
晚云摆摆手,道:“放心吧,褔叔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
说罢又看向福禄:“褔叔赶紧与楼典军说说那日在茶寮发生之事。”
他赶紧拱手称是,又复述一遍。
楼月听罢,赶紧接过安夏拾来的饰物一看。他蹙起眉头,摸摸下巴,道:“这东西眼熟的很,我似乎在何处见过?”
晚云有些许兴奋地看着他:“你好好想,方才褔叔说兴许是宫廷所制,是否是宫人的饰品?”
楼月的目光一定,道:“想起来了!瓜州府的人曾在瓜州城外寻到薛鸾的耳环,上面嵌着的似乎就是这贝片。”
晚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展露些许笑意,道:“那便对上了,他们三月十六左右已经达到甘州城外,而劫走薛鸾的亲卫,若非你的手下,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