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贼兮兮一笑,道:“我们王郎一表人才,战无败绩,居然还有人瞧不上的?走,带姑姑看看去。”
慕浔生怕自己误会王阳的意思,晚云这张嘴又十分**道,怕她胡说八道捅了娄子,于是张牙舞爪地拦着晚云。
可他越是拦,晚云就越好奇,三弯两拐地绕开他,往水井边去。
慕浔沮丧地看她笑盈盈上前,跟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似的,不知为何,他心生不安,赶紧拔腿回去找王阳。
据慕浔说,这沈娘子,名叫沈楠君。
晚云在井边看她打水,只见珍珠耳坠在颈边晃动,衬得脖颈白皙修长。
啧啧,是个美人。
察觉了她的视线,沈楠君侧头过来,看见她笑盈盈的脸。
她勾了勾唇角,问:“你是常娘子?”
晚云怔了怔,道:“我师兄跟你说的?”
她微笑不答,只点点头,将水倒入桶里。
“你与我师兄,十分熟悉么?”晚云问。
沈楠君并不说话,仍是挂着那微笑,装好水之后,用扁担将水挑起,兀自离开。
晚云一脸莫名,坐在井边,目送她远去。
片刻后,王阳带着慕浔急匆匆地赶来。他看到晚云翘着二郎腿的,坐在井边乘凉,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脸上的神色仍旧不好看,他侧目对慕浔道:“去,将今日所教药方各写五十遍。”
慕浔不敢讨价还价,应下,逃也般离去。
“师兄何必这样紧张?”晚云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做贼一般。”
王阳一脸正色,道:“我是怕你胡说八道,唐突了客人。”
晚云问:“客人?为何人家一眼就看出我是常娘子?你对所有客人都这么亲切,将家底全告诉人家么?”
“堂里的人都知道你今日回来,而且阿浔总跟人说起你,不认得你的人也会知道,何况沈娘子这般聪慧的人。”
晚云听着他辩解,生出一身鸡皮疙瘩。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听王阳说哪个聪慧。
“师兄,”她叹口气,“少自作多情了,人家对你没意思。”
王阳一怔,随即目露杀气:“你果然在她面前乱说话了?”
“我哪里是那等全无教养之人。”晚云道,“这等事,但看我提起你时,人家眼神如何就知道了。”
说罢,她安慰道:“师兄不要太心急,这事交给我,我帮你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