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也是为这王阳而来?
事已至此,张兴都不敢多想,赶紧出去迎接。
只见太子铁青了脸,嫌弃地看着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王阳,而地上蹲着另一人,“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昨日跪在朱雀门外的王青州么?怎么这就被打死了?”
张兴都一看,赶紧上前拜道:“下官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八殿下。”
太子一听王青州的名字,脸色一变。
他就是要努力与此事撇清关系,才一整日窝在东宫不出,和裴瑾对弈。不料,裴瑾频频说大理寺卿张兴都棋艺更胜一筹,还跟他打赌,如果太子能赢张兴都一局,他愿意将太子上次在他府里看中的歌伎送给太子。
太子自然知道张兴都的棋艺确实不错,可跟他这自幼由名师教导的人比起来,必定赢不过。加上裴瑾押下的宝确实诱人,太子当即决定来大理寺一趟,找张兴都一决高下。
没想到,竟怔怔遇到了这阴魂不散的王青州。
这是巧合么?他狐疑地看着裴瑾,神色镇定:“这污秽之地不可久待,你要看便看,我先走了。”
说罢,太子就要离去,裴瑾却眼疾手快地将他拉住。
“兄长这般急着走做甚。”他笑嘻嘻,“兄长看,大理寺这样算不算滥用私刑?”
太子甩开他,恼道:“胡闹!大理寺正经查案,自有办事之法,岂容随意猜疑。”
“小弟也就随口说说,兄长生气做甚。”裴瑾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看来张卿忙得很,我等也不好打搅,还是就此离去的好。”
太子自是求之不得,转身就走。
张兴都有几分困惑,但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礼,送他们出去。
可没走两步,却又听裴瑾高兴道:“二兄来了?”
太子和张兴都又是一惊。
只见裴安竟带着十几人人,风风火火地穿过庑廊,正想这边走来。
太子面色微变。
裴瑾却大方地迎上去道:“今日吹的什么风,竟能在大理寺见到二兄?”
裴安神色从容,首先向太子一礼,而后,看了地上的王阳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神色不定的张兴都身上。
“兄长在正好,大理寺今日趁我不在,堂而皇之地带走我皇城司的人,看样子还动了刑。”裴安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大理寺知法犯法,做下这等无耻勾当。弟当下来此,就是为了向张卿讨个说法。兄长在此,也正好评理。”
太子只觉得心头一阵烦闷。
此事与他何干?一个两个要拉他下水,憋了坏心思,就是不给他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