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慕浔仿佛听到十分可笑的笑话,道,“我怎会不知好歹地去招惹梁家,师父必定会打断我的腿。”
心头忽而松了口气。
晚云瞪他一眼:“若是如此,不必等你师父动手,你的腿在鄯州就会被我打断。”
“姑姑才不会。”慕浔笑嘻嘻地说,“姑姑还从未动手打过我。”
“少嬉皮笑脸的。”晚云恼道:“你说说看,究竟和梁慧说了什么?”
“自是帮她密谋。”慕浔正色道,“姑姑,我欲帮梁娘子夺回尚善堂。”
晚云一时愣住。
“姑姑,”慕浔理直气壮道,“尚善堂本就是梁娘子的嫁妆。我跟她约好了,我帮她拿回善尚堂,她将京师分号还给仁济堂,相互扯平,皆大欢喜。”
晚云神色一凛:“她知道你跟仁济堂的关系?”
慕浔睁着眼睛,一脸无辜:“是她先说起善尚堂吞并京师分号的事,我便说我是姜师公的表妹的丈夫的远房侄子,一来二去便聊上了。”
晚云:“……”
“姑姑觉得我这么做不对?”慕浔皱了皱眉头,叹口气,“那我唯有跟梁娘子联姻,拿到她嫁妆,顺理成章……”
话没说完,他的额头被晚云敲了一下。
慕浔捂着,看着晚云又好气又好笑的脸,他嘴巴一咧,复又变得一脸嬉笑。
“此事,你不可自作主张。”晚云道,“如何拿回来,我会与你师父商议。”
慕浔忙道:“姑姑说如何便如何,小的明白。”
晚云今日回得月楼,也并非单是为了看信报,而是因为慕言要回来了。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晚云和慕浔各自骑了马,出城去迎接。
陶得利指了赵沥领五人陪他们同往。这些人都是暗桩,所以也只暗桩的做派,只会暗中保护,并不会轻易现身,因而明面上就是晚云和慕浔二人。
那驿站距离鄯州仅二十里。
待晚云到达时,慕言也到了。
他只带了一个随从,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
除此之外,还有一只隼。
慕言吹了一声哨,那大隼飞速降下,堪堪落在他的手臂上。
“姑姑!阿兄!”慕言径直跳下了马,跑到了晚云跟前,“姑姑快看我的小欢,可还曾记得?”
晚云笑道:“自然记得,可不就是三年前你捡到的那只。你师父请了熬鹰的行家替你训了三年,如今训好了?”
“正是!这次回京,师父说要送我礼物,而后便看见了小欢。姑姑看我的小欢漂亮么?”
“自是漂亮。”晚云看他欢快的神情,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不过我记得当时有两只,怎的只剩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