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潜入我府上告诉了你所有的事情,而后放你出来找我。此人是谁,二殿下么?”
皇后还是笑:“你又错了,告诉你太子害死了二郎的,是裴安。放我出来的,却是个女子。她说她是皇城司的常副司,兄长家的大郎就是她杀的。”
迎着封良难以置信的眼神,皇后收住笑,擦擦眼泪,缓缓道:“对了,圣上和她在一起,约兄长前去一见。
封良闻言,面色一变。
他盯着皇后,狐疑不定。
皇后却镇定多了,看着他,仿佛在欣赏那面色的变化。
好一会,封良冷冷道,“圣上已经驾崩了。”
皇后笑了一声。
“这许多年来,你都巴不得他驾崩,日思夜想。”她嘲讽道,“可他一直好好的,最终是你沉不住气,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先动了手。你骗你自己,以为把皇宫和朝廷拿捏在手里,他就跟死了无异。这话说得太多,连你自己都信了么?”
封良没答话,神色阴鸷。
“他约我在何处见?”
“东都。”。
封良的目光骤然锐利。
往东都必经潼关,而他的援兵正从潼关而来。
皇后冷笑:“兄长没能擒住他,便只能携玉玺以令诸侯。可裴宴还是皇帝,他一旦露面,兄长矫诏之事便大白于天下,届时何人还敢追随兄长?”
封良亦冷笑一声。
“这不过是尔等使出来的雕虫小技罢了。”他说,“你们以为找一个跟圣上相似的人出来,我便会认么。”
“兄长莫非以为圣上会傻到孤身前往?”
“你想说圣上还有皇城司?”封良问,“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喽啰怎能和我的强兵壮马抗衡?”
“兄长兴许还未得消息,”皇后面露同情,“五万朔方军突袭了潼关,想必已经得手。”
封良面色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