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琅定把督主照顾得妥妥帖帖!”她笑得如沐春风,享受着与他独处的时光,不期望过多的热闹。
跨过垂花门,穿过两条抄手游廊与一座小门才到给她安置的院落。这里是三进院的后院,通常供一家之主的女眷使用,公孙怀没有女眷,就把后院留给了阿琅。
后院与前院、内院相同,除正房之外,左右更有一间厢房,可住三人以上,只是这样的大宅子,除了那十来个仆人,也就她和公孙怀,未免有些可惜。
“督主,我就住这儿么?”她难以置信道。
公孙怀点了点头,道:“这院子都已清扫干净,随你住哪间房,若觉得一人住不习惯,可随我住到内院……”
“我还是随督主住一个院子吧,若您有什么差遣的,阿琅也好及时到您跟前!”她习惯挨着他了,若要她单独住一间,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公孙怀看着她默了默,心头漾开了一片浪花,轻轻地“嗯”了一声,不急不缓道:“以后在我府上,若有什么需要,自可差遣他们,不必拘谨。”
虽然经历了被人刺杀,可他眼中的阴鸷早已散去,此刻的谈吐格外温文尔雅,阿琅醉了,进而大胆发言,道:“督主待阿琅真好,不知该如何报答,督主若不嫌弃,阿琅给您唱个小曲儿吧!”
公孙怀怔了怔,在看到她万般诚恳的模样后,竟忍不住发笑道:“好,我房里恰好有琴,就为你抚上一曲。”
阿琅痴迷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一日之内能够看到两次她还不餍足,如若可以,她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他这般笑着,他的笑可以颠倒众生。
“可是阿琅的小曲儿难登大雅之堂,配不上督主的琴音,唔,不如督主移步到偏厅坐着,一面喝茶,一面听阿琅唱曲儿解乏?”
她古灵精怪,花样百出,公孙怀竟也兴致盎然地随她,在他的默许之下,他们移步前院偏厅,叫人看座上茶,也上了一些细点。
待直到他二人之时,阿琅才端起架势,清了清嗓,唱了一曲江南小调,吴侬软语酥到人骨子里,而她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阿琅许久没有开嗓,她的嗓音本就清丽婉转如黄莺,融合在江南的调子里,一如江南的绵绵细雨,润而酥。
她偶尔眼波流转望一眼沉浸其中的公孙怀,见他非但没有笑,反而黯然神伤,小调在嘴边戛然而止,不禁问道:“督主,我唱得不好么?”
“没有,你唱得很好。”就是唱得太好,他才心烦意乱。
阿琅去不明白,既然唱得好,他怎么不笑了呢?
“督……”
“督主!元亨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