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佳节,你就不想见见你的亲人?”
阿琅静默片刻,试探道:“您能让我见阿玕?”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去见他。”宋世良扬眉一笑。
实际上,她不喜欢被人要挟,更不喜欢被人捉弄,长久以来,她忍气吞声一是为了活命,二也想要忍辱负重。
“大人想让我们姐弟相见,也不必如此折腾,您传了消息,我自会想方设法前去。”即便他传来的消息极有可能被东厂拦截,总好过她现在这幅德行丢人现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若我今日不亲自前来,你真能顺利走出这门?”
宋世良说得一点没错,她虽能仗着公孙怀撑腰,府里的人对她唯命是从,可她并不能为所欲为,她出不了提督府的大门,出宫以来,她还没上过大街。
公孙怀把她当成笼中之鸟圈养在这大宅院内,与世隔绝。
“你是人,不是玩物,他不该圈禁你。”宋世良眼神暗沉下来,神情严肃道。
“不是您想……”
“我这就带你飞出这牢笼!”没留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已从这假山上一跃而下,阿琅惊慌闭眼,他速度极快,耳边的劲风簌簌呼啸而过,她不敢松手,只能紧紧抓着他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他们停在后院的一面白墙下。
阿琅当他有什么飞天遁地的本事,不过是跟她一样,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他放下阿琅,几步蹬腿,借力翻上了墙。院墙高不过紫禁城的红墙,可若没点看家本领在身上,单凭一己之力,也不容易翻过这座墙。
宋世良坐在灰瓦头上,甩下一条长长的皮鞭,“抓着它,沿着墙壁往上爬,放心,在你上来之前,我不会松手。”
这一幕何曾相似,阿琅昂首笑道:“您就不怕我跑了么?”
宋世良挑眉,“就算你跑得再远,我也一样能把你抓回来。”
大放厥词,阿琅冷哼一声,但是他如此顽固不化,或许还真有这个本事。
“怎么样?”宋世良眯眼胁迫。
阿琅不再与他周旋,再这么耗下去,怕是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