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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养妻实录 谷草 1018 字 6个月前

十年来断断续续做着相同的梦,不知是何缘由,她也没想过深究。

    “你睡了三天三夜。”见她苏醒,公孙怀才松开她。

    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皱着眉头,阿琅抬眼偷望了一眼,俊美的脸颊竟变得憔悴不堪,下巴颏还残留着一丝青灰色的印记,像是新长出胡渣。

    阿琅愣了愣,印象中的内侍,无论年纪,个个面容净白,无人蓄须,是因他们与寻常男子不同的身体构造导致,公孙怀自然也是如此。

    她头一次见到这副尊容的东厂督主,心头万般滋味。

    公孙怀低头捏了捏眉心,未曾留意她此刻的心思。

    “督主,我……”阿琅心虚,欲言又止。

    “大冷的天儿,没事儿跑外头吹冷风做什么?嫌命太长了不成?”他冷言冷语,露出愠怒。

    她是吹了冷风,可最要命的还是泼了自己一身冷水,他没提及,想是采荷替她瞒住了,免得他更加生气,难以收拾。

    阿琅咬了咬唇,心想害了相思病的人,命也恐怕难以长久了罢。

    “阿琅知错了。”她垂下头,咕哝道。

    明明是她惹的麻烦,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公孙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转眼道:“没那么好的身子骨就甭自个儿逞强,没搭上小命,小心烧坏了脑袋!”

    他训人的时候十分威严,阿琅却不怕,因为责备的言语里满是关切。

    “阿琅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呢?”他转了个音,阿琅吐了吐舌,缩着脖子道:“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天儿愈发寒了,没什么事儿别往屋外跑,出门也得披上斗篷……”平日寡言少语的公孙怀今儿个啰里啰嗦像个老头儿,阿琅愿意听他啰嗦,只是说到一半他就把话收住了,许是意识到自己行为失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起身欲逃离。

    阿琅“哎哟”一声,他又惊慌转身,但见她整个人从床上滚落在地,嘴上不喊疼,只喊“督主别走”。公孙怀心头一颤,下一刻走回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有个秘密,阿琅想要告诉督主。”她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不就是想赌一把他是否舍得回府,如今人在面前,又岂能放他离开?

    “什么?”公孙怀盯着她,眯了眯眼。

    她牙齿打了个颤,从他手上挣脱,双脚落地,环顾了一周,见屋内除他二人没有别人,她才下定决心说出实话,只是在她张嘴的时候,公孙怀伸出食指和中指抵在她的唇上,摇了摇头,阿琅不明所以,公孙怀微微俯身,附耳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只是要想活命,就什么都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