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见她脸色难看,采荷放下了方才的疑虑,关心道。
阿琅却要死鸭子嘴硬,耳根子有些发烫,无法跟她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可是下腹的胀痛之感间歇袭来,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块儿,采荷进屋放下餐盘,探了探阿琅的额头,冰冷的触感,不是发烧,那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可能就是太饿了。”阿琅若无其事地撸了一把肚子,坐下来拿起一个肉包子往嘴里塞。
然而吃东西并不能缓解她此刻下腹的酸痛。
她对自己过于自信,没想到这次怎么也忍不了了。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我去请大夫!”采荷心急道。
阿琅一把拽住采荷,寻常大夫一来准会穿帮,可在这京城,她认识的人寥寥无几,公孙怀又进了宫,眼下恐怕想瞒也瞒不住了。
或许她可以赌一把,赌采荷的为人。
阿琅硬着头皮道:“我肚子疼,不是吃坏东西,也并非受寒,不知道怎么回事,采荷,我下面见红,可能得了什么恶疾,但我不能找大夫……”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羞涩,也有委屈。
采荷听她说得严重,险些被她糊弄过去,可听到后来,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愕之余,也解除了心头的疑惑,她没说话,挣脱了手转身去关门,回来时握住她的双手,轻声道:“放心,你不是病了,这不是什么恶疾,是天癸水至,每个女子必要经此磨难,将来才可孕育子嗣。”
采荷虽比阿琅小一岁,却在十三岁时就已经人事,那时候她母亲尚在人间,并未卖身为奴,这些事自然都告诉了她。
阿琅过于瘦弱,这才稍迟于旁人。
听了采荷的解释,阿琅才定下心来,略带羞涩道:“原来这就是癸水,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恶疾要死了,此事万不可告诉督主……”
采荷点点头,知道她是羞于表达,这是女子的秘密,可在将来,秘密早晚都会公开。
“我可以不告诉督主,可你这样需持续几天,他回来见你异常,总要问及,你想瞒也瞒不住。”
“不,我说的是我的身份,你现在知道我是女儿身,千万别让督主发现。”她是怕公孙怀对采荷不利。
采荷怔了怔,心中纵然仍有疑虑她也不再多问,当务之急,是为她缓解疼痛。
“你别说话了,我先前做了新的月事布,来癸水时用得上,我去拿来给你换上。”采荷心细如尘,想得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