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宋世良又立下了大功,阿琅由衷为他感到高兴,毕竟打退了敌人,大夏的江山才会安稳。
大军凯旋,朝廷早已准备好了迎接和封赏,公主府也喜气洋洋,上门祝贺的人纷至沓来,阿琅让人接受了贺礼,也一一谢过,只是频繁的接待令她筋疲力尽,也只有回到孩子的身边才令她感到片刻的放松。
这日午后,她刚招待完英国公夫人,因一直陪着笑脸嘴都笑得僵了,以至于看着自己孩子的时候想笑也笑不出来。
“忙活了几天,是个铁人也撑不了多久,这还有完没完了,欢喜,你给我捏捏肩。”阿琅见小家伙睡得安稳,也不去逗弄他,坐在绣墩上叫了欢喜过来服侍。
她从前一直深居后宫,倒也不知道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竟那么多,一个个都跑来巴结,精力可真够旺盛的,哪里像她,生完孩子之后身子大不如前,站得久了容易累,肩膀和腰好像都提前衰老了似的,时常折磨着她。
阿琅闭着眼睛,肩膀上的力道把握得当,她很受用,仿佛欢喜的手艺长进了不少,“没想到你还挺能使力,平日没少亏待你,这会儿倒也有用处。”
就连穴位也拿捏得很准,“这套你跟谁学来的?”
然而身后并无回应。
阿琅感到奇怪:“怎么不说话?嗓子不好么?”
天气冷了,容易得风寒,她生怕欢喜这丫头着了风寒。
仍是没有回应,阿琅睁开了双眼转身抬头,在看到那张许久不见的熟悉面孔时,她所有的语言像被寒霜冻住了,发不出一丝的声音,眼眶里却有热泪在打转。
是公孙怀,他来了。
公孙怀伸出拇指轻轻抹去了她的眼泪,温和道:“别哭,我来不是想看你哭的。”
“你怎么来了?”她收住了眼泪,哽着嗓音问他。
公孙怀道:“我让元亨在公主府安插了东厂的人,要混进来并非难事,欢喜也让人支开了,我扮成这样没人认得我,我就是想来瞧瞧你跟孩子。”孩子跟奶妈住一屋,他只偷偷望了一眼,听到她的声音之后便躲到了她的屋里。
阿琅才留意到他穿着侍女的衣裳,仔细一看,他男扮女装也别具风韵,看得她三魂丢了七魄,方才的激动落泪瞬间被惊艳取代,不禁打趣道:“怀哥哥扮起女儿家也这般美艳动人,更加风姿绰约,勾人魂魄。”
“还有心思打趣,想来你也不苦,如此我也该放心走了。”
公孙怀松手的瞬间,阿琅急忙拉住他,把他的手掌紧紧地攥在自己手心,道:“你怎么就急着走了?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