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踌躇满志的一次行动,小本本上的一个敌人被干掉,弑神枪也落到手中。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圆满。
可最终结局,伏羲差点没给弄到自闭,怀疑起人生。
挂逼横行,钓鱼执法……一种种操作,让他这样的平民玩家还怎么混?
那一刻,伏羲深深感受到了洪荒天地的恶意,这种以力称尊纪元对弱者人格尊严的践踏。
好在,有人为他鼓舞斗志,激励精神,令其重新振作起来。
停下干嚎,擦掉本就没有几滴的泪水,伏羲双眼中有愤怒的火苗一闪一闪。
将失望与沮丧的情绪转化,成为仇恨的动力,他郑重无比掏出一个小本本,在上面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名字,连带上今天发生的种种事迹。
‘鸿钧拿我做棋子,做鱼饵,我记下了。’
‘罗万恶的权限狗,混账的鹳狸猿……我也记下了!’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接受正义的制裁!’
从此刻开始,伏羲的精气神发生巨大变化,更加坚定与执着,像是找寻到了人生的新目标。
过去的他,消逝在岁月的烟尘中,取而代之是全新的伏复仇者羲!
终有一日,他会从今天的棋子,一跃而成洪荒世界这盘大棋的棋手,运筹帷幄,决胜万古!
当然在此之前,伏羲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比如说弑神枪。
“这件灵宝,很珍贵,很强大,可却也很烫手。”金母迟疑道,“因为,它后面站的是一尊大罗。”
“面对一位大罗至尊,我们现在毫无反抗之力。”
她有些忧愁,真正明白境界之间的差距,反而会感觉到一种深沉的无力,那是能将他们数量翻上几十倍后,都可以轻轻松松碾碎成渣的无上存在。
“本来以为,这一次行动只是一个简单的杀神夺宝问题。可谁想到……竟然还牵扯到大罗的布局?”白泽愁眉苦脸,“我们现在就进入神逆背后存在的眼中,祸福难测啊!”
“不提打翻其棋局可能面对的报复,单是这弑神枪怕是在我们手里留不了多久,迟早会被收回去。”
“好不甘心……”他小心翼翼捧着这件毁灭属性极品灵宝,还没有深入祭炼、真正掌握其中法则,只是持拿在手中就能感觉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感,像是连天都能给捅出一个窟窿来。
“什么时候进了我们万神殿嘴里的东西,竟然还会有吐出去的一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伏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是我有些失算了。”
没有谁可以做到全知全能最起码现在的伏羲还不行,他认真承认自己的失败之处,没有计算到意料外的变数。
“不过,虽然我们的处境变得危险入了一尊大罗至尊的眼,很可能被挂在仇恨榜单上。”他仔细的思索着,“但最起码接下来一段漫长时间,还是很安全与和谐的。”
“哦?”接引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追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还能这么轻松从容的对话啊。”伏羲道,“虽说,我不明白那两位大罗至尊真正厮杀对抗的结果如何……即使有昆仑镜这件时空至宝,但受限于修为我们连追踪观战的资本都没有。”
“但是一些间接的佐证,可以大致证明我的猜想。”
“如果是神逆背后的那一位获胜了,我们现在还怎么能这么平安淡定?”
“早被那挂逼逆转时间线,读档重来了。”
“所以说,那尊大罗最起码是被拖住……不,单只是拖住还不够。”伏羲单手支着下巴,“那样他还有余力,就算腾出一只手,也能将我们全数轰杀成渣。”
“不出我所料,他的处境应该很艰难,艰难到无力他顾的情况,鸿钧占据了绝对主动权。”
“或者是击败,甚至是击杀!”
伏羲梳理着自己的思路,将其讲述而出,安抚身边的战友。
“所以短期内,我们不需要过于担忧那一位的报复,会有一段安全时光。”伏羲有些自嘲,“毕竟,我们刚刚才做了一回棋子……现在还能狐假虎威的靠着这身份来保命。”
诸神听懂了其中含义,无奈的点头叹气,“是啊……拿捏我们的棋手越强大,做为棋子也就越有生命保障……一个很可悲的事实。”
“那一位才刚刚因此吃了大亏,被循着出手的痕迹找上门去……要多么心大,才敢立马再重复一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在伏羲的考虑中,罗就算是要报复,对他们清算,短期内应该也不可能再动手了。
当然,这是建立在罗被鸿钧打得满地找牙的情况下,打出了真实无虚的心理阴影。
不过即使没能亲自看见那一战的全况,但是他对鸿钧有信心,认为罗不是对手。
纵然小本本上记的飞起,关于鸿钧“罪大恶极”的“罪状”已经写满了两页纸有余,但是对其实力之强劲,伏羲也不能不叹服。
灵宝嘛!钞能力嘛!
有这样的优势在身,还能输了不成?
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料。
罗差点连裤衩都输掉了,被逼着踏上了一条破船,万分无奈的在一条路上走到黑。
连洪荒天地的权柄尊位都斩去,转而凝练混沌魔神之身,放弃了先天神圣的一切荣耀与辉煌。
“要干过鸿钧,一般情况下是没指望的,所以……我不做人啦!”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如果伏羲现在能知道,多半会忍不住笑出声,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
“趁着这段安全期间,我们要努力提升修为。”伏羲做着总结,“我们之中只要出一位大罗,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冲击大罗啊……这似乎有些遥远。”女娲目光悠悠,“而且不提这其中需要的积蓄时间,光是到时候可能出现的变故,就很让人头痛。”
“毕竟,我们可刚刚与一位大罗结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