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页(2 / 2)

    春月在门外强作镇定出声,还好国公夫人此时派了人过来才让她有机会打断,祈祷着这声传唤能让世子妃逃过一劫。

    “国公夫人?”他似笑非笑,“是安阳候府留不住你了?”

    手腕被他扼地生痛,江予沐艰难抬眸,也不知他现下到底是为何发怒。

    “世子,妾身从未......”

    “你敢同你那姐妹说你那不争气的父兄做了什么吗?嗯?”

    手中力度继续收紧,她咬唇摇头,因着疼痛紧咬的下唇逐渐发白。

    萧凌顿了许久,终于松开了她,又坐直身。

    他睥视她,缓声道:“予沐,只有我能帮你。”

    “你只有我。”

    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一如外界所有人对他谦谦君子的印象一般,举止有礼。

    江予沐双手撑在两侧见着他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她想起自己嗜赌为命不惜变卖家产的哥哥以及贪婪成性的父亲,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往外涌出。

    *

    奚蕊本以为太皇太后那让她多多走动的话只是随口一言,却不曾想她老人家十分当真。

    并在见着自己做的与卖的无甚差别的胭脂后,硬是让她在宫里做了一遍。

    于是奚蕊便同那街边表演杂耍之人一般。

    将那些制物器具携带着去永安宫,又在一众因好奇再入宫的夫人们面前制备了一番胭脂。

    “当真神奇,没想到这胭脂是这样制成,我回去定是要好生研究一番。”

    诸位世家夫人平日里事情甚少,如今多学了门艺,则皆是觉得新奇无比。

    “是了,若能自己制我家这胭脂开销可得少不少。”这次开口的是一位家中女儿颇多的夫人。

    “不知若有疑虑可否上国公府讨教一二?”有人忽地问她。

    “自然可以。”奚蕊假笑着着一一应答。

    又是一天强颜欢笑,回府的路上她正思忖着寻个什么由头明日不去,忽地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她骤然弯腰,脸色瞬间煞白。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身侧的文茵见状立马上前扶着她。

    奚蕊痛地嘴唇直哆嗦,熟悉的热流涌出,她艰难地抓住文茵手臂,竟是一句话也连不起来。

    ......

    她从来不知这来月事会疼地这般厉害,以前最多只是第一日稍有痛感,从来没有这样严重过。

    太皇太后听闻她身子不适立马派太医院送了许多补药前来,并让她好生休息倒是没再传唤她入宫。

    室内的氤氲药气缭绕数日才慢慢淡去,奚蕊也在塌上躺了三日才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