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
“也在。”
奚蕊脑袋耷拉下来:“就非要见着吗?”复又坚定抬眸,“夫君的英姿就算只是听闻也足够令人倾佩!”
看完全程的季北庭:“......”
竟然差点就信了。
他简直太熟悉祁朔这般黑心眼的模样,但属实没想到这位夫人演技更甚。
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祁朔忽而低笑一声:“嗯,这匣子还是谨川予我。”
奚蕊骤然抿唇,心下一片荒凉,终究是该来的逃不掉。
突然她抬眸瞧了眼季北庭。
季北庭眉心一跳。
果不其然——
“季公子好雅致。”
“这不是夫人给在下送来的吗?”
语毕,二人面面相觑。
奚蕊咬牙:“妾身竟不知还有这事。”
这人怎得没有半分契约精神?
季北庭笑:“夫人贵人多忘事,那日在悠铭坊夫人亲口许诺的酬劳......”
奚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随即又歪头疑惑,“可季公子不是说给自家护院的吗?怎么落在了妾身夫君手上?”
季北庭简直想为她精彩绝伦的甩锅表演鼓掌。
“夫人有所不知,那日在下身边至始至终都只有玄羿一人。”
话已至此,奚蕊还想挣扎什么,但又自知不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无路可走了属于是。
季北庭早已坐不住,竟觉眼前女子要比祁朔更难揣测。
唯恐她接下来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言,当下也没顾及是否妥当便遽然起身。
“夜已至深,我便不打扰你们良宵,先走一步——”
说罢,他径直朝门外走去。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奚蕊与祁朔二人。
她站在原地半响,瞥了眼落荒而逃的季北庭,终于动了动脚步,走到祁朔身侧,讨好地拉住了他的袖口。
“夫君,你愿意听妾身解释吗?”
祁朔视线扫过那捏着他衣角的细白手指,又听到她瘪着嘴继续道。
“妾身那日若知晓是夫君在此,定是......定是不会冒犯,只是确实无路可走......”
见他不似想象那般真的要怪罪她,奚蕊心中不安渐退,胆子更大了些。
她坐到祁朔身边,捏着衣角的手指转为抱住他的手臂:“夫君会怪妾身吗?”
女子眼波潋滟,似有水汽氤氲,他见着心底闪过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
“若是怪的话,妾身也……”
“下不为例。”
以后也不会再有此类轻慢她的事件发生。
奚蕊只当他是在说那日自己的冒犯,当下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