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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衣裙妾身就不带了。”

    京都的有些锦缎本就来自南方,此去倒是省事了许多。

    “还有这些……”

    ……

    祁朔敛眸,静静地听着小姑娘如泉水般娓娓动听的声线,薄唇微勾,低垂的眼底划过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奈与纵容。

    *

    待到奚蕊清减完所带物件后才发现,那日为林知眠做的胭脂还未送去。

    这次出行极为隐蔽低调,饶是她这种不了解朝堂之事的内院女子都能感受到其中重要。

    若是林知眠某日想起此事召她入宫,她却不在京都......怕是难以解释。

    奚蕊在房中思忖许久,还是决定入宫一趟,以绝后患。

    于是她便在启程前的某日,十分娴熟地蹭上了祁朔入宫的马车。

    ......

    长秋宫。

    昼寝过后,林知眠听闻奚蕊前来便在起身之后随着内侍到了正殿。

    “臣妇见过娴贵妃娘娘。”奚蕊双手交叠于腹,俯身行之以礼。

    “蕊蕊不必多礼。”林知眠轻轻摆手,又笑着问道,“今日怎得有时间来见本宫?”

    “臣妇今日来是给娘娘送胭脂的。”说罢,奚蕊事宜文茵将锦盒奉上。

    林知眠在见着那小巧物件后眼底稍有惊艳,随即捂唇轻笑:“蕊蕊有心了,竟是这般别致,先前太皇太后同本宫说时,本宫还以为太皇太后是为偏袒之言呢。”

    奚蕊被夸地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在她眼中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东西,也不知为何会被人吹捧成这般模样。

    “近日身子可有好些?”林知眠使唤宫人将胭脂收存好,又忧虑问道。

    提到这个奚蕊便不免会想到那日宫宴的窘迫,虽然外人只以为她是被刺客伤到,但面对这些知内情的人,她总感觉有些对不住祁朔。

    “谢娘娘挂怀,御药实乃良品,臣妇调理这些时日,已经大好了。”

    “那便好。”林知眠面色安心许多,而后又同她聊了些寻常琐事。

    奚蕊觉得眼前的娴贵妃是为极其慧智兰心的女子,她虽总是一副宽以待人的模样,在心中却是十分清醒的。

    对待自己许是因为祁朔的情分宽容许多,而对于旁的想要害她之人,也并不会优柔寡断半分。

    她也多少能明白,为何中宫无后,林知眠却能屹立多年不倒。

    如此这般心如明镜之人对陛下而言该也是位极好的解忧之人。

    “南边是处好地方。”

    忽而林知眠这样提了一句,奚蕊心底咯噔一跳,随即抬眸对上了她清波潺潺的眸。

    林家,林逸霄,林知眠......

    越往下想奚蕊眼睛睁得越大。

    难不成这个沧州林氏和林知眠还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