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奚蕊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精神不振地被捞出了被窝,又被文茵与阿绫浑浑噩噩地拉扯着洗漱完毕,最终被祁朔抱起放到了马车里。
刚刚坐下她便迅速朝内爬去, 离了男子几尺远
不满的红唇快要撅到天上去,膝盖与那不可言说之地的涩痛阵阵传来。
嘶——
饶是新婚之夜也难有这般强度。
最关键的是她完全想不起来当时到底受了多少次, 只觉今日一点也不想见他。
这人简直太过分了!
“你......你离我远些!”
忽而余光扫视见着他好似有要朝她这边过来的趋势。
奚蕊警惕着曲起了双腿, 手臂环肩, 唯恐他又要行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见身侧小姑娘看他如看洪水猛兽般的可爱模样, 祁朔敛下眼底渐起的失笑,随即眉头轻扬:“膝盖不痛了?”
奚蕊瞪大双眼,唇瓣微张,已然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他......他他是如何能这般平静地问出这句话的?!
不待她反应过来,男子的手掌已然探过裙摆, 覆上了那因着跪到酸痛的膝盖。
阵阵暖意自他掌心传来, 逐渐平缓那难捱痛意。
似是被抚平炸毛, 如临大敌的紧绷唇角微松, 奚蕊缓缓放下了紧绷的身子。
“看来下次需换更软些的被褥。”
“???”
还没完全松下的脊背再次挺直,奚蕊一阵面红耳赤, 急促呼吸两下,语塞到发不出声。
“......你,你不要碰我——!”
说罢, 她作势就要去抽离被按住的膝盖, 只是他分明不过是轻轻抓着她,可又无论如何也动不了身体半分。
奚蕊气极放弃,遂怒视而望,却倏然对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眸。
她顿时感觉现在的就自己像只被扼住命运后脖颈的猫,如何扑腾也挣脱不了恶狼的利爪。
索性沉哼一声, 气呼呼地转过了头。
“林逸霄可不会是这样的。”
闻言祁朔手掌微顿,眼底柔意稍淡,复而眯起了眸。
奚蕊对身侧男子的变化浑然不知,又补充道。
“据说林家大公子生得霁月清风,又与人为善哎呀——”
“是吗?”
男子不甚友好的低沉嗓音传来,膝盖上手掌的力度稍重,引得她骤然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