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的退离了他的臂弯,自顾自地走到了塌边。
经过方才一番插曲,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再次对视一眼,祁朔缄默半响,眼神稍瞥,转身迈步朝外。
萧凌移开目光,担忧地略过躺在榻上满目痛苦的江予沐,又紧了紧拳,终是跟了出去。
季北庭抱臂而立,单腿支起斜靠着墙壁,斜眸看着眉梢间还未褪去冷意的祁朔走出来,敛眉哼笑一声,说的话却是给他身后之人听的。
“郡主可还没起来呢。”
闻言萧凌终于抬起了眼皮,他沉沉地吸了口气:“影一,去护送郡主回府。”
身侧侍从抱拳:“是。”
季北庭见状轻嗤弯唇,不再言语。
......
两尊煞神离了侧殿,太医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平复呼吸,他放下药箱开始为江予沐把脉。
经过这段时间的平缓,那股难捱的腹痛逐渐平息,江予沐虚靠着床沿,因着疼痛额角的碎发被虚汗润湿。
“世子妃无甚大碍,不过是动了胎气,只是......”
“只是什么?”奚蕊焦急问道。
太医收起把脉的手,皱起眉摇头:“ 若世子妃再这般情绪大起大落,这胎怕是......很难保住。”
很难保住。
这几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落在奚蕊头顶,她上前抓住太医的衣袖,急切道:“怎么会,怎么会保不住呢?阿沐的身子以前一直很好的。”
“国......国公夫人,不是说现在保不住,是若世子妃日后再这般......才会有危险......”太医头皮一紧,生怕惹到了她,他可没忘记国公大人就在外面。
倒是江予沐听言只是眼睫闪动两下,瞳仁微移,扯起唇角:“我没事的蕊蕊,让太医走吧。”
毕竟这句话她从发现怀孕开始便一直在听了。
奚蕊松开了手,走到塌边坐下,刚想说什么,便见着萧凌迈着疾步了进来。
“予沐......”
可没等他走近,江予沐突然脸色一变,身子侧过竟干呕了起来。
奚蕊立马伸手顺着她的脊背,转眸瞧见萧凌骤然僵硬的表情,冷哼一声:“ 我曾见民间有种说法,女子怀孕期间见到孩子父亲就会犯恶心。”
萧凌脚步猛顿。
“蕊蕊......”江予沐心头一跳,握住了奚蕊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可奚蕊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尤其是想到方才萧凌维护裴青烟的模样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她再次开口,甚至声音都更大了几分:“世子可听到了?”
萧凌眉头紧蹙,似是在思忖这话的可信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