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搡着他的胸口,红着眼尾侧头,却蓦地瞧见了那副依旧挂在那里的画像。
霎时间,一阵羞耻之感涌上心头。
她和他竟然在这样神圣的地方, 对着他母亲的画像......
救了命了——
男子的吻极具蛊惑,一寸寸腐蚀了她的心脏,忽然想到什么,奚蕊喉间一紧,连带着身子也绷了起来。
“又……?”祁朔呼吸一滞。
也不知小姑娘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只觉自己迟早要交代在这里。
趁着他平缓的当头,奚蕊终于喘了口气,她手臂无力地搭在他的肩头,红透的脸颊粉如桃花。
她软软地推了他一把,没什么力,便又轻哼着骂了他一声,语调极其酸涩:“你这个老男人......肯定有过很多女人吧?”
当初南下那几日便有人上赶着恨不得爬上他的床,后来还有个什么劳什子青梅竹马南平郡主。
更何况就她所知,那种常年在军营的男子,都会有随军军妓供以舒缓,他比自己大这样多,又常年征战在外,虽未有通房一二,但肯定不会......
“没有。”男子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瞧着她紧咬下唇,侧眸愤懑的模样,祁朔眼眸眯起,喉结上下滚动。
小姑娘吃醋的模样,当真是......像极了邀请。
沉吟未久,他轻声低叹:“只有你。”
奚蕊瞳孔放大,涩然被惊愕代替:“那你还这么......”熟练?
知道她在指什么,他低低笑了声,唇角弯起诡谲的弧度:“多谢夫人夸奖。”
“......?”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觉男子再次沉身,就像是破晓黎明贯穿黑夜,然后她再也凝不成一句话。
......
在无人所知的密室甬道尽头,浅鸣汇聚成曲,与空气中浮动的少女清甜丝丝绕绕,再同男子的炙热与烈焰交织成网。
后来,飘渺的火烛逐渐恢复矗立,然后在男子迈动脚步带起的微风下再次弯了焰心。
奚蕊被祁朔用披风完全包裹于怀,几个起跃回了内院卧房,然后又朝外叫了水来。
她累得厉害,只是半眯着眼,同往常一样任着他为自己沐浴。
祁朔自然知晓她辛苦得紧,虽不觉尽兴,却也没拉着她再来一回。
忽然一只柔软的小手覆盖上了他的肩窝,随即小姑娘蔓延起水汽的氤氲瞳孔隔着萦绕的雾气同他对望。
“这个疤……是当初假死时中箭所受的伤吗?”
她询问着,软糯的声线不自觉地带上了喑哑的尾音。
祁朔喉咙一紧,抓住了她胡作非为的手腕。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