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左。”思忖着,她平稳声线唤了声。
但出现的黑衣人却并非钧左。
“属下应风,参见夫人。”
看着身前陌生的面孔,奚蕊微微蹙眉:“怎么不是钧左?”
闻言,应风略显为难,抿抿唇,抱拳坚毅道:“钧左副将重伤未愈,还不能侍奉左右,便由属下暂替,望夫人恕罪。”
“重伤?”
何人伤的了他?
“是。”应风应声,却不敢抬头。
奚蕊眯起眼:“他如何受的伤?”
应风不语。
不对劲。
奚蕊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他是如何受的伤?”
“夫人......”
“是公爷?”她问,“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奚蕊的询问步步紧逼,应风终究还是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因何?”
“......”
不是说只回答是或不是??
她逐渐没了耐心:“说!”
应风为难抿唇:“是因为......南下时,夫人差点遭遇不测......公爷吩咐过不必让夫人知晓......”
一语落,奚蕊交织的手掌骤然顿住,纵然刚刚已经有了猜测,但得到肯定回答时,思绪还是有片刻凝滞。
竟然是因她受伤......被罚?
她纵然不知黑狱是为何地,但钧左的身手却是见识过的,能让他身受重伤,以至于这般久都无法随侍左右,必然是极为残酷之地。
思及此,奚蕊只觉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骤然交织。
饶是她再不明白,也可通过这样久的相处,以及下首诸人的称呼中看出,钧左与铭右乃祁朔的左膀右臂。
而祁朔竟然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钧左受这样严酷的惩罚。
“......我知道了,你退下罢。”
她深呼一口气,复而又朝外道:“我们去奚府,文茵你去沈宅瞧瞧表哥在不在家。”
如今祁朔离京,本想让钧左去奚家探听一番,现下看来还是自己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