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曜摇头,面有凝重,“陛下亲自抓人,又直接移交刑部,且敌在暗......甚至不知他们目的为何,我们很是被动。”
果然不是祁朔,她便知道是裴青烟在从中挑拨。
但......依照方才沈曜所说,这件事是陛下暗中探查,那裴青烟又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表哥可知爹爹在狱中的情况如何?”
沈曜抿唇,抬眸瞧她,刚想开口,应风便一手提着一人扔到了门外。
“夫人。”将人踢得跪下,应风抱拳,“属下方才辗转城中,抓到这两人正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什么。”
沈曜闻声望去,恰好见到其中一男子脖颈上被匕首划过的血痕。
而那男子在同他对视的瞬间忍不住颤抖地往后爬了一点。
“就是他们。”
语落的瞬间,两名男子开始战栗。
“什......什么?我们不知道这位大人在说什么......”
“不知道?”奚蕊支着头挑眉,“那你们怎么知道他是大人?”
开口的那名男子脸色一白,双手撑着后退,眼珠转动,倏得起身就想逃跑。
砰——
应风拍了拍手掌,便见那男子又随着咔嚓一声,双腿腿骨尽折,整个人扭曲地在地板上蠕动。
奚蕊:“......”
虽然不是钧左,但和钧左的暴力没两样。
沈曜直起身,向来温润的眼角眉梢覆盖了冷寒。
“谁指使你们的?”
扭曲在地板上的男子痛到无法发声,而另一个早就吓到语不成句。
“皇城脚下,暗杀朝廷命官,你们可知何罪?”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因着常年审案办案有着说不出的威压。
两名男子到底只是普通人,暗杀朝廷命官这帽子扣下来,霎时间便将他们吓得身子抖得像筛糠。
“我.....我们......”
“我们只是看不惯你办案!两年前我的哥哥便是因你手下的失窃案逃跑途中摔落山崖身亡!”
“你哥哥,偷窃,逃跑,摔死,是沈大人的错?”听着他蹩脚的谎言,奚蕊冷笑一声,葱白的细指把玩着桌案上放置的茶盏,再抬眸,瞳仁中皆是冷冽。
“应风,你们镇北军的刑罚好像不少,好好招待一下二位吧。”
镇......镇北军?
那眼前这人是......
“是,夫人。”
语落,不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应风再次一手拎一个朝外闪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