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红蕖也不知怎的,心里的火噌得便点了起来。
她冷冷打断他。
“怎么,驸马如此心疼长昭?”
“我就是看不惯她,驸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难不成不知我的性子便是这般?”
两人许久没有这般针锋相对,气氛僵持着,连窗缝处渗进来的风都慢了许多。
林青筠喉头涩然,突得开口问她。
“公主可知,我的生辰是何时?”
他话头转得快,孟红蕖一时摸不清他话里的意图。
林青筠唇角无声勾起,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孟红蕖性子向来要强,不甘示弱,这次却是她先心虚地垂下了眼睫。
余光中,面前人的墨青色袍角在随着风轻轻摆动。
她从没问过他,也从没想过要问他。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记得她的生辰。
“……你突然问这个作什么?”
“公主大抵不知,我同你是同一日生辰,出生之时,正好碰上了天狗食日……”
他与她同一日出生,他将这看作是自己同她天大的缘分,她却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林青筠一字一一句将这话从唇齿间送出。
明明是和煦的春日,那些话却带着令人胆颤的森森寒意。
他冷漠抬手,问她。
“这纸和离书,公主可眼熟?”
“你当真觉得,和我成婚,就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与蹉跎?”
才会这么干脆,便写了这和离书?
孟红蕖心颤了颤,不由蹙眉。
“……你从哪里拿到的这东西?”
他竟是因着这和离书气成了这副模样?
孟红蕖一时好笑又好气。
也是,乍一看上头拓印的和离书三个大字和她签上的大名,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但里头的内容分明已全都被她改过了。
“驸马可将这和离书看完了?里头……”
她话未说完,唇便被堵住了。
他气息干净,又冷漠的好似另一个人。
齿间啃啮上她的唇畔。
孟红蕖吃痛,嘴边轻溢出了声,她侧首,想避开他。
下巴却被骨节分明的长指钳住,迫使她抬起头来,对着他。
手上的和离书落地,林青筠将孟红蕖一把抱到了紧关着的窗牖旁。
大手扣住孟红蕖的腰,熟练地往里寻去。
细嫩的手腕举到发顶,被他攥得生疼,孟红蕖看着眼前人熟悉又冷漠的眉眼,心里生出了些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