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上一世孟红蕖不过借着他在想着另一个人,这洞房花烛,最后也只剩了他一个。
他推开门,孟红蕖却并未如之前一般揭了盖头兀自饮酒消愁,只是安静地坐在床头。
林青筠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不知她又在弄什么花样,索性一人坐于案前斟起了酒。
孟红蕖仍旧盖着红盖头。
眼前只有一片红,什么都瞧不见。
她分明听见了林青筠进来的声音,他却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终于,她等不住了,偷偷掀了红盖头想觑一眼外头的情况。
却正好对上那一双戏谑的长眸。
林青筠好似喝多了酒,眼底眸光有些迷离。
被林青筠瞧见了,孟红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索性自己揭了盖头,起身朝他走去,按住了他兀自斟酒的手。
“今夜可不兴一个人喝酒。”
她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环绕过他的手,仰头喝干了杯中酒,红唇很快覆上一层粼粼的水光。
林青筠望着她的动作,长眸晦暗。
“公主还是莫喝多了酒,小心认错了人。”
孟红蕖轻笑。
“左右屋里只你我二人,我还能将驸马错认成谁?”
“自是公主的求之不得,如今正远在边疆的徐世子。”
“怎么,驸马吃味,心里不痛快了?”
搁下手中的酒杯,孟红蕖顺势坐在了他腿上,小手试图攀上他的脖颈,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不得动弹。
林青筠面色深沉,恍若山雨欲来般压抑。
“公主请自重。”
孟红蕖被他森冷的语气刺得心里一颤,面上却仍带着笑。
上一世他是她的人,这一次,也只能是她的。
她软着身子贴上他,靠在他耳畔呼气如兰。
“何为自重?洞房花烛,驸马说这些,可真是不知情趣。”
鼻端的甜香勾人得紧,林青筠却仍旧紧抿着唇,不为所动。
孟红蕖嘴角微翘,轻咬上了他的耳垂。
做了一世的夫妻,她最懂如何撩拨他。
林青筠呼吸渐沉,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公主为何不肯放过我……”
她心里没有他,他也拒了她,她却仍去向孟羲和求了赐婚的旨意,戏弄他就这么好玩?
孟红蕖倚在他胸膛,指尖轻轻一勾,便扯掉了他系得一丝不苟的腰带,又缓缓往下,轻抚上他,感受他在她掌心的勃发与跳动。
“自是因为倾心于你。”
她刻意放柔的嗓音似带上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林青筠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可回头。
可偏偏心里被她燃起来的火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