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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她……跑了。”

    屋里三个人,此时属蔚景逸最尴尬。

    王妃?跑了?

    突然窥见端王府的一角谜辛,一时间他尴尬得头皮都要发麻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李文演看出了他的局促,还打趣了一句:“蔚弟不必惊慌,你我本就是兄弟,本王的家事而已,你听了也无妨。”

    话是这么说,可蔚景逸怎么能感觉到,端王的话越说越低沉?

    他不敢久留,打着哈哈便退了出去。

    而屋内,照临不敢起身:“是属下的错,派去守在门口的两个人都被放倒了。”

    李文演闻言,呵呵笑了:“倒有些本事,让她走吧。”

    照临惊异抬头:“不去追王妃回来吗?”

    “不必了,她会知道,本王这几日不让她走,是在保护谁的。”

    照临一头雾水,试探性地问:“那现在……”

    李文演起身,穿上了搭在椅背上的灰鼠毛大氅,步履平缓地往外走。

    “你且去忙你的,本王——亲自去接她。”

    第10章 偏疼

    定北将军府,偏门。

    周妙宛伫立着,藏在袖中的手指不停绞着帕子,一时竟没有勇气敲开这扇门。

    她酝酿许久,久到一旁的谭世白都有些不耐了。

    “妙宛,你何时学得这一身犹犹豫豫的作派?”

    他大步朝前,直接替她扣响了门闩。

    守夜的小厮打着长长的哈欠,骂骂咧咧地开了门:“谁啊,大半夜的,敢来将军府寻开心?”

    小厮的哈欠打到一半,见面前是谭家的二位主子,立马打了个哆嗦,把哈欠憋了回去:“见过少爷,见过小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周妙宛便道:“确有急事,麻烦小哥替我通传将军,是真的急事。”

    她的长相原是娇俏可人那一挂的,可如今冷峻的神情在她眉间覆上了一层凛冽的寒霜,小厮见状,不敢怠慢。

    虽说将军早说要和小小姐断绝关系,可如今她漏夜来访,想来定有大事,他赶忙领着二人进来了。

    深夜,将军府上下寂静异常,他们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谭家世代习武,如今披挂上阵的子弟众多,有军衔的也不少,但能让谭家上下都尊称一声将军的,只有谭松。

    哪怕他如今已卸甲归家,在京中荣养。

    眼下夜已深,下人虽领着两人进了谭松的居处,可到底不敢进去叫醒这梦中的雄狮。

    最后还是谭世白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