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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脖子都比之前要纤细许多,浑身上下更如是。

    不知为何,他的心头蓦地一颤。

    心疼之余,更多的竟然是庆幸。

    她也只有虚弱的时候,会如此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大跨步迈进寝殿,把手上的周妙宛稳稳地放到了床上,替她掖好了被子,旋即附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浅吻。

    额上温热的感觉好似刺痛了她,她眉心不受控制地蹙了起来,突然微睁开了眼。

    见李文演要走,她揉了揉眼睛:“皇上今夜不留宿么?”

    “还有旁的政务要处理,”李文演说,他的话音温柔地像哄孩儿入睡的父亲:“皇后先睡吧。”

    困意朦胧间,周妙宛没搭理他,翻了个身,自顾自抱着被子转向了另一边。

    第二日醒来时,李文演已经坐在了她的床头。

    周妙宛悄悄地摸了摸枕头,还好,没流口水。她撑着床勉力坐了起来,问他:“陛下来得可早。”

    李文演没多言,静静看着宫人服侍她起身洗漱梳头,许是有皇帝坐着,为她梳头的小宫女紧张得要命,好几次都扯到了她的头发。

    周妙宛原想出言提醒,最后还是算了。

    让李文演听了去,估计又要苛责。

    盘好头后,小宫女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周妙宛正揽镜欣赏自己的发髻,忽见得李文演走了近来,他说:“今日出宫,皇后好似很开心?”

    周妙宛想也不想就回答:“那是自然,臣妾也想透透气。”

    他便未再出言,两人在前厅,相对无言地用了一顿早膳。

    然后便要出宫,周妙宛原想带上凝夏,毕竟她随她一起进宫以来,并未有机会出去看看。

    可李文演却说:“不必,有朕陪着你已足够。”

    周妙宛只得作罢。

    从西角门出去后,两人没有坐皇家的车驾,而是坐上了一架朴实无华的马车。

    周妙宛有些意外:“这是……”

    车厢很小,只坐了他们两人便有些逼仄了,李文演紧挨在她的身侧,闻言,不紧不慢道:“知道你我身份,那和宫中太医便无甚区别了。”

    周妙宛懂了,他是嫌宫里太医忌讳太多不好好治,才想着出来找大夫。

    不过姜向晴先前同她说过,除非有人沿着她的经脉一寸一寸地摸过去,否则是绝对查不出异样的,所以她并不担忧。

    她只问:“陛下轻车简从,不怕有刺客吗?”

    “尽管来。”李文演说。

    话虽这么说,周妙宛撩起车帘一看,车外明面上的侍卫不少,暗地里估计还有许多她没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