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枝在傅空山转过身来的时候才看清了那张脸,那脸蛋真是要叫数多美女美男都自愧不如,更别提他浑身上下的贵气快让他整个人都披上一层金色的霞光了。
这人脸小,轮廓深邃,五官明显就是被女娲娘娘精心雕琢过的模样,连左脸上的一颗泪痣都起到巧夺天工的效果。
看见傅空山正脸的时候,叶瑶枝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原来世上真的有神仙模样的人啊。”
傅空山的容颜着实让人吃惊,不少人都在看到他模样的时候惊得呆住了,觉得他一定是女娲娘娘捧在心尖上的宝儿,自己是女娲娘娘随手甩出的泥点子。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穿着学府校服的路人感慨道:“夫子们以前骂人的时候总说人和人之前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大,我那个时候还不相信,还顶嘴来着。”
他的朋友好奇的问道:“现在呢?”
“我信了。”
……
旁人的议论传不到曾翠翠和傅空山几人的耳朵里,他们正忙着叙旧,而站在一旁的李部彻底成了个陪衬,他怕被曾翠翠记住自己的模样,还一个劲儿的往后躲,企图藏在自己比一般人胖了一圈的身体。
曾翠翠听到傅空山咬牙切齿的说出“西风”两个字,就知道他是存了要告状的心思,当即挑眉问道:“这世上还有谁敢让傅小侯爷受委屈?”
“曾大人,您就别看学生的笑话了。”傅空山在曾翠翠跟前并不像对李部那样拒人千里之外,有着疏离的和气,而是带着晚辈对长辈的亲昵。
他故意捂着心口说道:“我要是再不走,就该给他们气到吐血了!”
陈冰望了一眼长长的马车队伍,实在是没法忍住,直接问道:“小侯爷,你这离家出走的阵仗也太大了点儿,难不成是把整个侯府都给搬空了?”
“当然得搬空了。”傅空山深喘了一口气,见到曾翠翠三人就跟见到了靠山似的,没有了方才对着李部礼貌温和但是冷淡梳理的模样,像个小男孩儿似的开始撒娇告状:“难不成还留给他们养老鼠吗?”
说到这里,傅空山已是一副怨念深深的模样,捏着扇子幽幽念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傅空山顶着一张能让所有人惊为天人的脸蛋却怨念深重的模样让陈冰实在忍不住想逗逗他。
“小侯爷,您倒是也不必如此自省嘛。”
傅空山转过头来,漂亮的眼睛里尽是幽怨和委屈,然后用同样幽幽的语气抱怨道:“……陈大人,您的良心是被乌鸦叼走了吗?我都快被老鼠给吃空了,您还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