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空山说道:“惜月并不简单,万一她自尽,我们的线索就断了。”
“有锦衣卫在,不必担心。”方知味对自己的手下十分放心。
俗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哪会留人到五更”,而一个人若是落到了锦衣卫的手里,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没有榨干一个人的价值前,锦衣卫总会有办法吊着一口气。
无论是傅空山还是方知味都不在乎雨花镇百姓的想法,更不在乎黄员外一家会有什么反应,他们已经给了充足的时间,并没有人“回头是岸”,那就怨不得他们不讲情面。
“失踪”已久的黄夫人率领着一家上下跪在黄家巷,堵住了员外府的大门。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塞住了嘴巴,五花大绑的捆在最末端,脸上的表情狼狈又狰狞,正是惜月。
方知味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识时务”而有所缓和,黄夫人这个主母比他所想的更愚蠢,难怪会让黄员外连续娶了十二房小妾。
真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啊。
“妨碍公务,统统拿下!”
劳动锦衣卫出马,可不是来听人诉苦谈条件的,方知味没有给黄夫人等人哭诉喊冤的机会,一挥手,所有人都被绑了起来。
他们还没有与锦衣卫谈条件的资格,更何况之前给予的机会,他们并没有珍惜。
方知味很清楚,黄夫人一定会用黄员外的阻止作为借口。
但是这样的借口,苍白又愚蠢,他不想听。
一切事情都发生都让黄夫人觉得猝不及防,她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全家人在这些大人的跟前哭诉一番,痛斥黄员外的无能与荒唐,大人们就会心软,放他们一马,只需要牺牲黄员外一人,他们就能过从前的日子,甚至更好的日子。
但是,方知味的一声令下打破了黄夫人美好的幻想。
“大人,草民冤枉啊!”
“我们冤枉啊!”
“……”
此起彼伏的叫冤声响起,惨不堪言,甚至引起了关在家里的狗叫和鸡叫,一时间,整个黄家巷比最热闹的集市还是吵。
“堵上他们的嘴。”方知味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提回去审。”
“是。”
傅空山蹙着眉头看着哭天喊地的黄夫人等人,心里生出一股厌恶的情绪来,黄夫人卖弄的那点小心眼,甚至上不得台面。
吵吵嚷嚷的声音中,羁押惜月的人已经由员外府的家仆变成了锦衣卫自己的人马。
惜月脸上惊恐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了。
“大人,屋里屋外都翻过了,不见黄员外的踪影。”
这件事方知味和傅空山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们总是需要一个向黄家人发难的由头,而“罪魁祸首”就是最好的理由。
方知味侧头看向了傅空山。
“私藏祸首,必是包藏祸心,全部带走。”傅空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