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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晚上,许久不见的傅空山趁着夜色偷偷赶到了叶瑶枝的家里,陪同他一起来的是迎祥裁缝铺的大掌柜张先章。

    这天晚上,曾翠翠也陪着叶瑶枝,她担心等到徐妍走的那一天,叶瑶枝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叶瑶枝给两人泡了红茶,对他们的来访和关心,叶瑶枝感觉到很暖心,可是又不知道能跟他们说些什么。

    该说的话她都跟曾翠翠说完了,不该说的话叶瑶枝就是有本事让它们永远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还是傅空山打破了沉默。

    “小枝姑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叶瑶枝早就想好了:“对方不希望我参加会试,说明他们不希望我走向仕途,那意味着只要我进入仕途,就会成为他们天然的敌人,既然如此,这条路我飞走不可。”

    “可是你明年不能参加会试了,你要怎么办?”傅空山看着月光下的叶瑶枝,这个时间点的叶瑶枝身上有一种神秘的朦胧感。

    曾翠翠也说道:“根据咱们大政国的法律,亲人去世,子女必须为父母守孝一年,而这一年中是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的,他们的目的还是达成了。”

    在大政国之前的朝代,至亲过世要求家属给他们守孝三年,这三年是无法参加科举考试的。

    等到楚澜走上了王者的征途就改变了这样的习俗,当年没少被儒家的学士们骂得狗血淋头,说他坏了祖宗的规矩,必遭报应。

    楚澜的回答很是狂妄:“我走的道路就是大道,这条路上不问吉凶!”

    儒生们骂他费了礼教,是霍乱天下的根源。楚澜反问:“倘若你们那套真的有用,为什么国家还会陷入混乱?官场还会变得腐败?天下百姓,为何依然民不聊生?”

    楚澜的三个问题,一直都是儒家门生心口上的一道疤,无法痊愈。后来还是楚澜的母亲劝他:“天下学问,有利有弊,端看怎么用,古往今来的圣贤,讲究的是‘内圣外王’。”

    “母亲,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就是看不惯这群儒生一心想把国家权利和君王都劝在他们的圈子里,受他们摆布的模样。他们自己都没读懂孔夫子的话,就拿孔夫子的话扯大旗,简直恶心透了!”楚澜说道:“我心里有数。”

    楚澜的一生,都在平衡百家,不允许任何一家独大,而是宣扬“百家皆有用,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精神。

    这让儒家的知识分子们十分的憋屈,在楚澜之前的朝代,向来是他们儒家一家独大,现在却被打压得要跟其他人分一杯羹,谁不憋屈。

    唯一让他们有所安慰的是,楚澜有一个特别的税收政策叫做“宗教税”,凡是在大政帝国的土地上建立佛寺、道观等各类宗教场所都必须交税,招收修士要交“人头税”,每年六月还有一笔“香火税”,每年年底有一笔“入世税”……各种税款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