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们自己也觉得没有把队伍带好,每次见到春苔州旁边的两个州的同僚都有一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春苔州的盗匪们只敢在境内猖獗,不敢到春苔州境外猖狂,就足以证明他们与自己的同僚有多大的差距了。
他们之间的不同心不协力,也经常被邻州的同行笑话。
人人都说春苔州的官兵是一只没骨头的队伍,可是三城的知府角力,架空知州,让他们相互扯后腿,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以一个当地人的身份来说,他们比任何人都想要改变春苔州的环境。
叶瑶枝看到杨蔓蔓向自己跑过来的时候热泪盈眶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小枝,你还笑我!”杨蔓蔓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雁回城的知府周行装病不露面不说,还处处为难我们,就像是在示威,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还有呢?”
“我已经打听过了,碧涯城的知府林薇是个‘一问三不知’,凡事都是用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回答。”杨蔓蔓皱起眉头:“汪泰又与盗匪勾结,我们的处境与四面楚歌也差不了多少。”
叶瑶枝笑道:“谁给谁一个下马威还是难定之数,先派个人去问问雁回城的知府周行病得如何了,需要请多久的病假?反正他们的俸禄是知州府发的,应该都有记载。先让他们把近三年的知府里的账本都交上来,如果交不出来,就让他们把账房先生派来我们这里补。”
杨蔓蔓目瞪口呆的看着叶瑶枝:“他们会听我们的吗?”
“这叫做先礼后兵。”叶瑶枝说道:“如果他们听话,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如果他们不听话,那我们可以使用自己的权利。”
“万一他们耍无赖呢?”
“你觉得‘民意’这个词怎么样?”
叶瑶枝的话让杨蔓蔓彻底呆住了,她不清楚叶瑶枝在私下里想了多少问题和办法,可是和她看到的东西相比,杨蔓蔓总觉得自己会四面碰壁。
“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发出命令,然后按兵不动。”叶瑶枝说道:“会过了几位知府之后,我们应该去看看监军了。”
三座城市,一共有三位监军,一位女性,两位男性,就如三座城的知府一样。
雁回城的监军叫做罗夏,他与雁回城知府周行的关系一直都合不来,他看不惯周行的懦弱,而周行认为他是一个莽夫。
鉴于他们两个一个拿着政权,一个拿着军权,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一直都在相互扯后腿。罗夏希望新来的知州能好好的治一治周行那个胆小鬼。
罗夏对叶瑶枝说道:“我们跟这里的盗匪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他们实在是狡诈异常,他们借用这里的地理环境,有很多个据点,导致我们每次出兵都不能做到除恶务尽。更要命的是不论是官府还是百姓,都混有盗匪的人,随时都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导致我们出兵失败。”
罗夏愤愤不平的高黑状:“我怀疑周行和盗匪有牵连,每次到了该出兵的时候他就装病!他一年要病三百六十天,他怎么不直接告老还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