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皇都之前,楚壤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安排,包括谁来代替自己主持大局,四位皇子和皇女中谁才是最合适的牵头人,等等……
楚壤的离开究竟是巡视还是私访,一切都需要进一步的敲定,最关键的是他的出行路线会经过哪些地方,他会带哪些人去。
傅空山在第一时间就去见了楚壤,阐明了自己想要跟随他一同出去绕一圈的心愿,也没有掩饰自己对叶瑶枝的担心和思念。
“虽然我们有信件来往,但是小枝姑娘的性格就是公事公办。”傅空山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多了几分抱怨的语气:“她也就是偶尔在信里写个小笑话来安慰我了。”
“哈。”楚壤笑了笑:“那就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如今的春苔州究竟是什么模样?我记得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到过哪里,那时候看到的景象我至今难忘。”
楚壤的眉头皱了起来,显露出几分忧虑和惆怅,还有回想起往事的痛心和遗憾:“大坝被冲垮的模样,我至今难忘,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一直对那个地方无能为力,鞭长莫及。叶瑶枝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就让我们亲眼去看一看。”
“好。”傅空山说道:“我相信小枝姑娘。”
得知傅空山要出皇都,他的父亲文翰侯傅成凉凉的讽刺了两句,说他是皇帝的走狗,根本就没有自尊可言。
“哦,你那虚假的面皮和清高的自尊有帮助你在皇都里获得一席之地或者他人的尊敬吗?”傅空山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当你暗地里拿着我赚来的钱去资助淮南王的谋反的时候,你就不是他的狗了吗?”
“如果我是一条狗,那我也要去守护值得守护的事物。”傅空山说道:“而不是谁扔下一根骨头就跟谁走的墙头草。”
“你!”
每一次吵架吵不过自己儿子的时候,傅成的肝火就会变得特别旺盛,然后口不择言的狂怒一气。
如今整个侯府里,越来越没有人把他当做一回事了,他出去喝花酒,总是会听到对他刺耳的嘀咕声。
傅成觉得自己像一个名贵的摆设,而且是已经落了灰的摆设,被扫入了暗无天日的仓库里。不论是身份比他尊贵的人还是比他低微的人,都可以随意踩他一脚。
更可气的是他曾经在某一日遇见了自己的原配夫人,他们两人在大街上当着无数人的面一番唇枪舌战,而他落败了。
“以你儿子的眼光,只怕是找不到一位贵人家的女孩子来填充侯府的门面了。”那个让傅成恨之入骨的女人说道:“我真有荣幸,能够或者看到文翰侯府落败的开端。”
“记得告诉你儿子一声,龙只找龙,凤只找凤,不要做无畏的痴心妄想了。”那个女人对傅成说道:“就算我不在侯府,我也是他的母亲,我绝对不会认一个出身平凡的女孩子做自己的儿媳妇,让他趁早绝了自己的心思。否则,就别认我这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