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都的普通官员,对于春苔州的海防也过于热心了吧?”傅空山咄咄逼人的说道:“直接绕过当地的水陆提督,对一州的知州下达军令,并且让那两位知州听令,我想一个林楚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谢林再也忍不住了,当即跪在了地上说道:“陛下,老臣是冤枉的,这完全是傅空山的空口之诋!老臣发誓,绝没有做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哼。”傅空山冷哼了一声:“我可不知道,皇都了除了你,林楚还会对谁如此忠心耿耿。”
“这一切都是冤枉啊!”
“谢大人。”楚壤等谢林哭了一阵之后才说道:“傅空山手里的密信是我给他的。”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谢林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这封密信,是锦衣卫指挥使方知味呈递上来的。”楚壤继续说道:“你的意思是方知味在诋毁你?可是,方知味的密信里只提到了林楚,并没有说你的事情。”
这最后一句话,才让谢林浑身都生出了寒意来。
他方才激烈的反应,与不打自招又有什么区别。
屋子外面的雨声更大了,还伴随着轰隆作响的雷声,而屋子里则是针落地都可以听见的寂静。
楚壤没有发怒,只是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你也能像叶瑶枝一样一板一眼的告诉我你的理由,也许我可以酌情考虑。”
“我、我……”谢林的嘴巴里发干,他怎么敢与楚壤讲,他就是看叶瑶枝不顺眼呢。
他原本想要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上春江水陆提督的位置,就差临门一脚了,可是却半路杀出了一个叶瑶枝。
更令人恐惧的是叶瑶枝强硬的手腕和过人的头脑,一旦她掌握了上春江的上下网络,那么他们曾经做过的勾结盗匪,私通倭寇,贩卖大烟和芙蓉膏之类的事情全部都会被连根拔出。
皆是,他这一生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而他分明离进入内阁就只差一步了。
看着谢林惨白的脸色,叶瑶枝并没有同情,而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当年我还在绍雍城的时候,就听闻那里也有人在吸食芙蓉膏,不知道是不是谢大人的手笔?真不晓得整个大政的国土里,还有多少人深受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