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说:“他这会儿人就在外面等着我呢,我才从姑母那儿来。”又解释他为什么不进来,“他说放心我们单独在一起,他就不跟着进来打搅我们了。”
颜熙懂这位陆大人的意思,她家中无男主人在,他来也不合适。
“既他在等你,你又亲眼看到了我无碍,不若赶紧回去歇着吧。之后就别四处走了,好好在家里养胎,你若想找我说话,随时差人来送个信,我会去找你。”
婉柔知道她也是为自己好,所以忙很真诚的点头:“我知道了。”她本来就是担心才急急过来一趟的,这会儿见天色也不早了,婉柔便起身道别说,“那我今日就先回了,改日我们再好好叙。”
“我送你出去。”颜熙也跟着站起来。
二人手挽着手,一道往屋外去。
婉柔挣扎再三,最终还是说了。
“表兄挨了他父亲一顿板子,听说是他那日回去后踹了魏国公的门,又指责是魏国公要害的你。魏国公不承认,还很生气,父子二人争执起来,魏国公便动了家法。”
颜熙眨了下眼,然后点头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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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珩那边,一连几日的敲打,以及将计就计下来,他基本上已经能推算出府上的那个细作是谁了。
又细细盘算,结合了自己那个梦境中的事,魏珩大概能猜到前世今生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其实并不意外,正如他之前所猜一样,颜娘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她是最无辜最单纯的,却被他卷入到这个漩涡中。然后,却因他的疏忽,让埋藏于府内二十多年的细作钻了空,害了她的命。
魏珩想通这一点后,本来是想即刻过去抓了那老妇来千刀万剐,但到底顾全大局,他暂时忍了下来。
之前是敌在暗,他在明,凡事不免被动。而如今,那躲藏在暗处的敌人既被他找了出来,那便不急,慢慢玩就是。
魏珩这几日都没去早朝,只一直在家中养伤。其实他背上的伤并无大碍,魏国公到底还算是手下留情,只伤了他皮肉,并未伤到筋骨。
这样的伤,其实抹点药,再缠上布条,然后穿上衣服,并不会看出异样。
但魏珩心中自有自己的打算,他借此故不去上朝,自也有其不去上朝的原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