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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一副悲悲戚戚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没有表情。她用帕子擦干眼睛,就懒懒地靠在软垫上歇息。

    熙春催促车夫快走。

    “女郎刚才可吓死婢子了!”

    “是够难的,分寸不好拿捏,”叶初棠拿一块蜜糕送进嘴里,“慢慢来吧。”

    回去的路上,有两名骑马的人从他们车边越过,朝着静心苑的方向去。

    熙春一直透过窗纱观察外面,因车盖四角挂着灯笼,将四周照得很亮,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骑马的那两人所穿的鞋靴属于萧晏身边的侍卫。

    “好事。”叶初棠对熙春道,“他应该是派人去提点静心苑的人,要你们这些仆人继续对我隐瞒身份。瞒着好,我可以继续如刚才那般,装作不知情他的身份,可劲儿地作他。”

    熙春担忧:“女郎轻点闹,万不能过火了。”

    “自然要把握好分寸,既不能把他惹得太过火了,又要让他对我一点点失望,耗尽情分。对了,派人跟宋青之说了么?”

    “早去了,估摸咱们回去便能把药熬上。”熙春下意识看向叶初棠的肚子,“女郎不必紧张,只一夜罢了,估计没那么准。”

    “不好说啊,我最近走霉运。”叶初棠懒懒地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还得让他再开一剂药,喝了便不来癸水的那个。说到做到,咱可不能欺君。”

    “是。”

    叶初棠刚回到静心苑,就有家仆上前告知,早前被押过来的林伶人,闹着要见她。

    叶初棠正要找这个始作俑者算账。如果不是他那杯酒,她昨夜哪儿会出那么多事,如今又哪儿需要受这么多罪!

    “直接说吧,是谁指使你给我下药?目的为何?”

    叶初棠不信凭他一个身份卑微的伶人,敢这样对她下手。

    林南:“无人指使,全是小人一人主张。小人见叶娘子家资颇丰,年岁大了仍未成婚,便以为自己成事后会有机会。”

    “这借口你自己信吗?”

    林南垂首,默不作声了。

    这沉默就相当于变相承认,的确是有人指使他做事。

    叶初棠:“看得出来你似乎有难处,不妨说出来,我都可以帮你解决。如果你怕主使你的人报复你,我还可以让你假死,换个身份,在别处自在过活。”

    林南犹豫了片刻,就对叶初棠磕头,“小人其实是受——”

    噗!

    林南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痛苦的捂着肚子倒地抽搐,须臾的工夫,身体就不动了。

    熙春跑去查看完林南的情况,对叶初棠摇了摇头。

    “女郎,人死了,这可怎么办?”

    叶初棠从怔愣中回神儿,蹙眉道:“报官。”

    派出去报官的人刚离开不久,守门的家仆匆匆跑来禀告,宣城太守林子方带着官差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