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做不到像皇帝陛下那样痴情,十年始终如一,还傻到为她各种自虐。
若是被朝中那些老臣知道了皇帝如今这副模样,肯定会骂他为女色昏聩,联名弹劾他不宜为帝。
“陛下可还觉得不适?奴派人去叫马车来。”
“不必。”萧晏再度骑上马,一鞭子挥下去,率先疾驰在前。
朱寿和秦路见状,赶忙追上。
一群人行至山岭时,四周忽然没有了鸟叫声,格外安静。
来了。
早在一炷香前,他们就得到探报,这里有埋伏。
“多少人?”萧晏边问话边解开了衣带,将大袖袍脱下。
“至少三十数,左右两翼。”
萧晏卷好衣袖就跳下马,一手拿弩,一手执刀,进山了。
侍卫们见状都慌了。
秦路要急哭了,“陛下,陛下,您——”三天没吃饭了!
他支支吾吾想拦着,不敢真拦,只好使眼色给朱寿。
朱寿太了解萧晏的性格,也不敢拦。他带着一队精锐跟在萧晏身后,从后侧包抄。另一队侍卫如常骑马,在路上继续前行,负责吸引埋伏者的注意。
两炷香后,朱寿靠在树边,旁观萧晏对包围圈内的刺客们一顿疯杀。
直到放倒了最后一名刺客,萧晏才提着滴血的大刀踏着尸体走了出来。白色里衣染满了鲜红的血迹,半张脸溅着血,原来近无血色的薄唇如今被染得红艳,冷峻的五官在血色的渲染下,近乎诡异的俊美妖冶,像是披着华丽外衣的毒蛇。
嗜杀的萧晏像完全变了一人,比起平日穿龙袍气派冷肃的他,更凶戾危险,诡谲莫测,令人胆寒发竖。
朱寿和秦路早已经见惯了萧晏这副模样。
“陛下好歹留一个给臣审问啊。”
朱寿扫一眼地上尽数死透的尸体,居然连一个重伤的都没留下来给他挽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宋神医这药真厉害!”秦路不禁佩服。
当然他也挺不错的,若非他拿叶娘子的动向来引诱陛下,陛下恐怕到现在还卧床不肯喝药。
“审了又如何,不过是些没用的死士。”
萧晏擦完脸后,丢了帕子,便披上黑袍,骑马直驱宣城。
刚至官邸,守门的侍卫就向萧晏禀告,东海世子早些时候拜访过,留了一张帖子。
萧晏看了帖子之后,府都没进,衣服也不换,再度骑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