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早就开始心惊胆战了,他忐忑地望着萧晏,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之前陛下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他不晓得。但这次遇到这样的事儿,肯定好不了了,一定比上一次更严重。
雅间内安静极了。
萧晏缓缓闭上眼,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他曾问过叶初棠搬迁至宣城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开如意食肆,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被她刻意绕过去了。
这些年,她推拒别人求娶,熬到大龄未嫁,原来不是为了他……
那晚,他在窗外听到熟睡的叶初棠喊凌哥的时候,尚且以为她曾经对自己动过情,只因他六年间杳无音讯,她太孤独难熬了,才会对别的男子移情别恋。万万没想到,从一开始,她等的、为的就是别人!
“陛下——”秦路见萧晏舒了口气后,以为他缓过来了,试图劝慰。
轰隆!
萧晏猛地掀翻了桌子,满桌饭菜哗啦啦碎地。
秦路吓得差点惊叫,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收拾干净,别叫她知道。”
萧晏赤红着眼睛疾步离去。
……
次日清晨,天蓝蓝,阳光正好。
叶初棠在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中,神清气爽地起床了。
“女郎,婢子有急事求您!凌哥儿在昨夜突然失踪了,婢子早晨找遍了可能去的地方还是没能找到他。”
县伯府的女管事季婆子哭着跪地,恳请叶初棠帮忙,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叶初棠在熙春的提醒下想起来了,季婆子丈夫死得早,有一个叫顾凌的的儿子相依为命。年十八,长相好像挺秀气,她还曾夸过他懂事,将来必有出息。
叶初棠安慰季婆子别着急,这就派人去寻。
一上午,人没寻到,叶初棠反而陆续接到了数人失踪的消息。
府里的门客鲁绫长,如意坊的账房张继龄,以及她曾以县伯府名义接济过的书生马山泠,还有昌平郡主的表弟昌翎,卫夫人的大儿子曹舲风……都失踪了。
熙春:“这情况有点不对啊,好像有人在针对县伯府,会不会是东海世子?他上次派人逼诱婢子家人不成,就改对其他和娘子有关的人下手了?”
“他不至于蠢到去动昌平君和卫夫人的人。”叶初棠低声念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后,问熙春,“你发没发现这些人的名字里都有‘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