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所见,着实可列为他此生所见奇葩录里的第一名。
宋青之收了手后,便起身道:“惊厥过度,一次不算大碍,再有就难说了。”
“难说是指?”熙春忙问。
“听没听说过,有人会气死?”
熙春点头。
“再来几次你也能见识到了。”宋青之说到这,特意瞥向萧晏,“尤其是你,少气她。”
萧晏怀疑反问宋青之:“你连是谁都能诊出来?”
“在你这位旧友没深夜出现在她寝房之前,她从未有过此症。”
宋青之开了清心汤方子后,表示喝了药便无大碍,便立刻告辞。
宋青之走后,秦路才敢现身,凑到萧晏身边小声道:“这大夫不简单,太聪明了。”
“聪明么,寡人深夜在她房中是挺明显的,就是她奸夫。”
秦路:“……”
陛下,您开心就好!
药熬好后,萧晏就打发走闲杂人等。他亲自用汤匙舀药,吹得温了,才往叶初棠嘴边送。
叶初棠的嘴紧闭着,根本送不进去药,药汤都顺着唇角流了下来。萧晏忙放下药碗,用帕子给他小心擦拭。
萧晏尝试掰开叶初棠的嘴,忽见叶初棠眼角有泪滑落。
他手忙用衣袖给她轻轻拭掉泪。
“棠棠,是我错了,我不该来质问你。我明知道你——”萧晏闭了一下眼,才压抑下眼底的暴戾,他轻轻握住叶初棠的手,如捧珍宝一般,“ 你知道在漫漫无尽的黑暗里,失去最后一缕光的感受么?”
良久之后,萧晏才又开了口。
“今日是我气急了,失智之下不够冷静。”
他话语里有很深的愧疚之意。
叶初棠还是装晕厥未动。
她以为萧晏明日启程回京,最晚至夜深就会离开,没想到至后半夜,萧晏仍然守在她的床前,一直不曾合眼。
叶初棠心软了,再说他一直在这,她也不敢睡啊。跟他这么熬下去,就是毫无意义的‘两败俱无眠’。
“阿晏,阿晏……”
萧晏坐在圆凳上,正埋首靠在床边,双手捧着叶初棠的手。忽听她喊自己的名字,他忙抬头应承。
他以为叶初棠醒了,见她还是闭着眼,方知她应该是在梦里梦见自己了。不知她梦里的他是什么样?是不是也在惹她生气?
“阿晏,阿晏,”